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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沈小兰和沈小荷已经交待过沈小虎,不要随便吱声,就那么静静坐着就好了。
可现在,见两个姐姐就这么被欺负,他哪里还忍得下去。
他不假思索地站了起来,看向继续吃吃喝喝的沈定松父子三人,“大伯,大哥二哥,你们圣贤书读得多,道理也比我们懂得多。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就活该每天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口粮,住最差的房子?”
沈小虎的一席话令所有人静了下来,郭氏怒睁双眼,继而捉起周氏的胳膊,狠狠地掐了起来。
“好你个不安分的周氏,你还敢狡辩说没有怂恿孩子们搞事情。小虎这才多大,怎么会说这些话?你还敢说不是你教的吗?”
周氏想将胳膊抽出来,奈何郭氏力气大,她怎么也无法挣扎,只得嗷嗷喊疼。
沈秋生见妻子被打,心疼不已,可也不敢上手阻挡,只能开口求饶:“娘,爱花真的没在孩子面前说什么,这不关她的事。”
郭氏一听,立刻松手,放开了周氏,继而揪起了他的耳朵,“既然不是你婆娘干的,那肯定是你干的。说吧,你们是不是起了坏心,要把这个家弄得乱七八糟才满意。我前几日不是才和你说了吗?你现在吃几年的苦头不打紧,等将来你哥和侄儿们混出了名堂,是不会亏待了你的。你说说,你怎么就那般眼皮子浅呢?”
沈秋生吃痛,忙捂着耳朵,龇牙咧嘴地说:“娘,儿子求你别生气了,是孩子们不懂事。他们没有坏心,只是一时口不择言才会这样。”
沈小荷忙接话:“爹,我们不是一时口不择言才说这些。你自己想干嘛,我们拦不住你,可你不能替我们自作主张。远的不说,你看看大伯那一大家子,他们哪个不是穿的好衣服?你看看我们兄妹几个,身上的衣服裤子是补了又补,你不嫌丢脸我们都觉得寒酸。”
朱氏见事情越闹越大,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她早就看不惯老大一家自视清高的样子,成天以为自己是读书人就高人一等。这会儿见沈小荷她们这般说出来,觉得痛快淋漓。
李氏面带不悦,这沈小荷分明是在指责她们,也不看看自己一家的泥腿子,好意思说这些吗?不过,她才不会开口反驳,反正有郭氏这个好面子的在,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如李氏所预料一样,郭氏怎么容忍沈小荷这般说大房,当下继续开骂:“你个没脸没皮的赔钱货,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大伯和堂哥他们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出人头地的,吃得好穿得好那也是应该的。你们几个泥腿子,有得吃有得穿就行了,还不自量力拿自己和读书人比,羞不羞?”
早已忍耐多时的沈小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奶,我有一件事憋在心里很多了。我不想每日上山砍柴下田种地了,我还年轻,一辈子还那么长。我想改变命运,我不愿爹娘老了继续守着那几分薄地,也不愿将来我的妻子儿女跟着在田里刨食。我要跟大哥他们一样,去书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