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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梅刚刚打烂了碗,本来就吓了一大跳,又被沈老头子大声吼了两句,心情就变得更加不好了。
明明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凭什么要她一个人洗碗呢?这根本就不公平。
“还有,那个帮工干完这个月,下个月就不用来了。一天那么长时间,也就挑水煮三顿饭和洗衣服的活。加上现在猪也卖了,以后连猪草都不用打了。请帮工简直就是浪费钱,又白白添笑话。”沈老头子冷声道。
沈小梅又气又恼,该死的,为什么这些活要她做呢?她又不是投胎过来吃苦耐劳的,凭什么?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甘心做一个兢兢业业的粗使丫头,她要做人上人。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这碗上还粘着一粒饭吗?你到底是怎么洗的?”沈老头子又厉声喝道。
沈小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洗着满满一大盆的脏碗和筷子。
沈小荷等人遥遥坐着,就那么看着沈小梅在表演怒火洗碗。她们又不是傻子,才不会那么好心过去帮忙。
再说了,以前她们几个做事的时候,沈小梅从来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时不时在旁边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现在轮到大家坐着,沈小梅一人洗碗了,大家皆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仿佛是在欣赏什么精彩的表演一样。
当然这里头看表演的人可不包括陈巧玲,毕竟她可是沈小梅的好姐妹,看到沈小荷几人坐在那里,神色幸灾乐祸,心里不由得一怒。
哼,小人得志,分家了有什么好得意的,竟然还好意思眼睁睁看着小梅洗碗,回头她就告诉舅奶奶听,让舅奶奶给小梅出气。
而这个时候陈巧玲心目中厉害的舅奶奶,也就是郭氏,正坐在堂屋里唉声叹气。因为她察觉到沈老头今天的态度十分不好,这进进出出那么多回,压根就不看她一眼。
“嫂子,哥今天这么生气,我估摸着是老二和老三媳妇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反常。”沈桂花唯恐天下不乱,又开始煽风点火了。
在农村,大多数上了年纪的妇人都是这样,不管对自己家有没有好处,只要看到别人家宅不宁鸡飞狗跳,她就会觉得痛快。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戚,她也巴不得人家没好日子过。
“唉,这事不提也罢,你哥最近火气特别大,我都不敢和他多说两句,省得又讨他的骂,白白给自己添堵。”郭氏叹道。
沈桂花又道:“嫂子,当年那算命的大仙说了,老大将来可是能冒出头的,怎么这老二老三就不懂事呢?都说家和万事兴,一个家只有和气,气运才会上来。这气运上来了,那什么都好了。”
“若是他们两家事事以老大为先,老大才能安心读书,以后才能考出个名堂了。我一直就觉得老大比一般孩子聪明,那眉梢一看就不是常人,还有他的额头又宽又饱满,十足十的福相呀。”沈桂花继续说道。
“你看看这附近几个村,就我们家老大长得最好。身形俊朗,皮相又好看,做文章也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郭氏听罢,亦是觉得如此,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偏颇大房一家,除了沈定松会做人会讨她欢心之外,更重要的是,多年前有个算命先生说,沈定松将来是大富大贵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