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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快地向前疾驰着，为了防止裴炎身体扛不住，玳瑁决定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赶路。

马车里垫了结实的厚垫子，这样即使在颠簸的路上飞奔，也不会太难受。

裴炎斜斜地靠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沈小荷双手托腮，坐在榻下的小板凳上，默默地发呆。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给裴炎制造机会，玳瑁特意多加了件厚衣裳，离开温暖舒适的车厢，和外边赶车的车夫坐在一块。

裴炎轻轻咳嗽了一下，沈小荷立刻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小茶壶，斟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其实裴炎并不口渴，但想到这是沈小荷倒的水，于是没有拒绝。当然，他也没有伸手接茶杯，而是就着沈小荷的手，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裴炎的嘴角湿了，上边还沾着茶水。沈小荷顺势拿起榻边的一条帕子，像古装剧的丫鬟一样，轻轻替他擦干。没错，她现在已经把自己代入成了裴炎的贴身丫鬟。

她想着，这一路上，她会尽自己的职责，尽力照顾好裴炎。毕竟受人救命之恩，不能无视呀。

没想到，就在她用帕子将裴炎唇边的茶水擦干后。裴炎突然轻轻在她手上吻了一下，那冰凉的触感，一下就让沈小荷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不是发嚎？”见裴炎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沈小荷脱口而出。

裴炎见她嫌弃的眼神如此直白，感觉脸有些发烫，不过依然强装镇定。

“沈小荷，先前我救你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并没有拒绝我。如今，这儿只有我们二人，你又装得如此清高。你说，你是不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裴炎反问道。

沈小荷没想到裴炎会提起这回事，忙解释道:“那你是主动抱我的，我当时没有拒绝你，是因为我没有反应过来，加上获救之后有些小感动，所以才……”

“那你后来为什么要主动牵我的手？”裴炎继续问道。

“一时脑子冲动，没有想太多，而且，多少有些礼尚往来的成分。”沈小荷虽然感觉这个说法有些站不住，还是这般说道。

先前她的确对裴炎有一些好感，毕竟这么一个优秀的好儿郎，对自己情深义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自己。

因为她不是这时代的人，所以她之前没考虑男女之事。后边想着，要是运气好，嫁入一个对自己好的小康之家也不错。

而后来她知道裴炎家境应该很复杂之后，她那刚刚升腾起来的恋爱小火苗，就被现实给扑灭了。再怎么样，她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沈小菊和徐麒这类婚姻倒没什么，毕竟家境相差的悬殊虽然有些大，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裴炎就算了，家住京城，权势不一般，想也知道，她们是绝对没未来的。再怎么样，门当户对还是家族联姻的标准之一。她才不信，裴炎家里会接纳自己，

“你似乎有心事？”裴炎见沈小荷突然神情低落，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