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的爷爷?
我知道,耶律斜轸是耶律曷鲁的独孙,父母早逝,由他的爷爷一手带大,被于越大人寄予厚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越大人,这位老者受辽国上下所有人的尊敬,是一位极有威望的老者,唯一令人觉得惋惜的是,他是耶律斜轸的爷爷。我暗自感叹,对耶律斜轸将来的成就实在不抱什么希望。
席间,父亲不断夸奖耶律斜轸如何聪敏,如何优秀。还孺子可教——
就他?怕是牛可教吧。孺子可教用在他身上,我十分不以为然。
我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就耶律斜轸这样的还被夸赞为孺子可教,一不小心笑出声来,哥哥立刻问道:“花儿,你突然笑什么?”
“没,没……”
大哥似突然有所领悟,忽“哼”了一声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嗯?哥哥什么意思?再看哥哥瞅瞅耶律斜轸再瞅瞅我,我立刻明白过来,红着脸想要辩驳,却又觉得那么做更显得自己欲盖弥彰,索性当没听懂。
席间,耶律曷鲁也不断夸着姐姐萧绰,如何雍容,如何温柔贤淑,将来必定母仪天下等等。
来来往往全是客套话。
我随便吃了些东西,无聊之际,唯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外加胡思乱想。
原以为我就是一个摆设,没想到贵客耶律曷鲁突然问起我来,父亲大声道:“花儿,上前来给于越大人瞧瞧。”
我立刻起身,拽了拽有点褶皱的棉袄,笑着站到中央向于越大人叩拜道:“花儿见过于越。”
耶律曷鲁道:“孩子,快快起来,过来让爷爷瞧瞧,是什么样的丫头能把我家不可一世的小子气成那样。”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我含着腼腆的笑,走上前去,耶律曷鲁看清我后,大笑道:“思温,你这个女儿我喜欢,咱们把他们俩的亲事定下来吧!”
闻言,我顿时一呆,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听耶律斜轸指着我十分不给面子地大声道:“不要!我不要她!”
我立马反应过来,毫不示弱地指着他反击:“我也不要你!”
父亲和耶律曷鲁同时一怔,竟同时大笑起来。耶律曷鲁说起五年前我与耶律斜轸比眼力最后两败俱伤的糗事,与父亲再次抚额大笑。席上众人同笑,随后,父亲和于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我和耶律斜轸彻底成了他们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