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戒指的价值似乎超标了。辛夏暖看着陆子昂再次登上平台,与那竞拍师握手,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辛夏暖就奇怪了,做了冤大头,还这么开心?傻了啊!
竞拍师问陆子昂,“陆先生如此高价得这对钻戒可是送给谁?”
陆子昂的目光转向辛夏暖,眼眸含笑,一副深情的样子。辛夏暖暗叫不好,这个暗示太明显了。果然,台下其他人都顺着陆子昂那“深情”的目光瞟向她,随即那种心下了然的齐体拍手。
“台下那位女士是……”竞拍师似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陆子昂眼眸定定地凝望着她,“我未婚妻。”
“陆先生果然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再次提前恭喜陆先生将要来临的新婚快乐。”竞拍师率先响起掌声,台下也带着祝福与羡慕的表情看着辛夏暖。其中偶尔的闪光灯闪现,辛夏暖只能作出一副娇女人的羞涩样。
心裏却叫苦连天,这么招摇,还有一大堆记者照相,要弄的人尽皆知吗?越想越觉得此事怎么感觉是自己被人一步步带进陷阱里来似的。下午陆子昂莫名其妙带她买衣服,穿的漂漂亮亮出席竞拍活动,对没有拍到想要的地一点也不失落,也不干脆利落的回去,还很淡定地参合其他的竞拍,以天价买了这一枚戒指引起轰动,再用“深情”的目光昭告为什么买下这“only”。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陆子昂设的局,他的目的不过是用冠冕堂皇的一掷千金为红颜来大张旗鼓宣告她辛夏暖与陆子昂将要订婚的消息,这样显得不那么刻意,又显得两人之间的深情款款,更重要的便是让她无路可退。
全市或者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将会知道,辛夏暖是陆子昂的未婚妻,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要是敢反悔,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还有谁敢要她这弃妇!
辛夏暖死死盯着陆子昂,这个男人,太他妈绝了。陆子昂似乎受到了她那愤恨的目光,然而他还是那般嚣张跋扈地朝她眨巴眼睛,似乎在说:暖,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气死她也!
而后交易琐事,陆子昂又把烂摊子丢给辛夏暖了。谁叫她是秘书,这事本来就由她处理。自己风光无限,受苦的总是她,¥%%……辛夏暖在心裏痛骂他一百遍都不能解恨。
出交易会场之时,天早就黑了。辛夏暖低着头跟在陆子昂身后老老实实的,他停她便停一下,他走她也便走一下,总之,距离,一步之遥。
终于陆子昂转身,睥睨地看着辛夏暖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是下班时间。”
“哦。”低着头,继续。
陆子昂深吸一口气,“亲爱的,我的底线有限。”
辛夏暖一听,也毛了,她猛地抬起头,非常不爽地说:“你也知道你底线有限,难道就不知道我底线有限?你这样昭告天下,是想成名人?你想成名人不要拉上我,我……”
陆子昂忽然冷冷地问:“你就那么不想有人知道你是我未婚妻?”
辛夏暖被他冷脸的气势一下子蔫菜了,她气势明显弱了一大截,“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恼你别总是自作主张。”
陆子昂自嘲地笑了笑,一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讽刺地笑意,“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就想再也不见?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会乖乖地站在我面前?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随随便便嫁出去,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辛夏暖顿时缄默了。陆子昂说的一点也没错。当初得知陆子昂回来,她的打算很鸵鸟,打算能见则硬着头皮见,不能见最好的态度。在陆子昂没回来之前,她的人生规划就是几两年内把自己嫁出去。
可是……
辛夏暖终于忍不住了,她仰着头略有难过的看他,“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我想不通。”
陆子昂定定地凝望着她,看着她甚至出了神,他静静地道:“你说呢?”
辛夏暖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也许你只是想找个女人忘记斐扬姐。”
陆子昂冷笑,连笑两下,“我要找女人,也轮不到你。”
辛夏暖呆呆望着他。陆子昂捏了捏额角,似有些疲惫,但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岔开话题道:“我们先回家吧,别让你爸妈等久了。”
看着陆子昂转身,辛夏暖的心似乎掉在冰窖里,她想,陆子昂的心裏应该还有斐扬姐吧。斐扬,如她名字一般,非常张扬的女生,与辛夏暖截然不同的性子。她也是辛夏暖最从认识起,便开始崇拜的女生。
辛夏暖从小瘦瘦弱弱的,体型小,骨架也小。要不是陆子昂每天给她吃双皮奶,她也不会丰|满起来。初识斐扬,便是辛夏暖最虚胖的时候。
斐扬是陆子昂介绍给辛夏暖的。她个子很高,比平常年龄的女孩高出许多,辛夏暖对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她有一双修长又笔直的长腿。初见,是在一个炎热的暑假,知了在树梢叫唤不停的夏天。辛夏暖被她那爱搞文艺的妈妈催的报了学小提琴。由于每天学的晚,陆子昂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总会接她回家。有一天晚上,她一放学,出了教室门口,便见到陆子昂在与一位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脚的男孩子说话,后来仔细一看,才知道她未辨出雄雌来。斐扬是个很中性的女生,削了一头男孩子的短发,与陆子昂一样,喜欢把T恤的短袖子捋到肩膀上,穿着男式那种宽大的五分裤,脚踩人字拖,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双腿。辛夏暖觉得她的腿型很漂亮,又长又直。
陆子昂向辛夏暖介绍她,还没开口,斐扬便瞪着大眼惊奇地囔囔,“我草你大爷的,一中高材生辛夏暖原来是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