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做了两个手势,低声说了几句,三名骑兵和身后跟来的十几名兵卒大步走了进去,河间八义的老大已经伸手抓住了那掌柜的小老婆,刚摸索了两把,听到身后几声惨叫,大惊回头,一口刀迎面劈来。
屋中的女眷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几个恶徒突然间身首异处,鲜血狂喷,非但没有感觉到被营救的喜悦,反倒是更加恐惧,在那里放声尖叫,不多时昏厥了两个。
进来的锦衣衞兵卒目光冷冷,也不去救助,反倒是倒转腰刀用刀柄打晕了其他几个,转身出门。
外面那掌柜在地上边挣扎边大声说道:
“多亏军爷来救助,要不然小人全家遭难,军爷先放了小的,小的一定劳军。”
站在他面前的那三名骑兵却面色冷然,其中一人转头看了看边上的老四,河间八义的老四脸上的淫笑和凶恶不见,只剩下满脸的冷漠,他对着骑兵们点点头,低声说道:
“船头香在城内暗地烧香,这裏就是一处!”
骑兵们手中的刀还沾着裏面无赖的血迹,听到“老四”的话之后,面无表情的又是挥起斩下,惨叫求饶连声,片刻之间,这家店铺的掌柜伙计都是身首分离,死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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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城内也有几处,往往是一伙混混攻了进去,然后锦衣衞的兵卒们随后赶到,却不是为了解救,连混混和苦主一同斩杀。
至于其他各处作乱、趁火打劫的案件,锦衣衞各营的方法很简单,一条条街沿街搜过去,看到作乱的人就拉出来就地斩杀,同时嘱咐各家各户关门闭户,不得外出,否则以贼人论处。
无赖们在百姓家中闹腾的正欢,抢掠财物,追逐女子,却不防着身后的如狼似虎的兵卒赶到,直接斩杀。
这等纷乱时节,敢在街上乱跑的都是无赖贼人,妇孺老弱则是难民,锦衣衞兵卒所做的就是杀掉所有乱跑乱闹的,把妇孺老弱赶回最近的宅院。
不大的城池好像是用篦子一样的梳过去,梳过的地方很快就变得安静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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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已经找不到什么砖石,刚才从府内|射出的无头箭让围攻的香众们胆子更大了,本来对这锦衣衞千户的府邸多少有些顾忌,不敢靠前,只是在那里远远的丢着砖石。
可看到这无头箭,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原来锦衣衞也是怕咱们的,众人彼此打气,闹哄哄的向前涌去。
更有胆大的,想要翻墙攀爬,不过这次却是个头破血流,才爬上了墙头,就看着裏面有人拿棍棒戳过来。
戳的也是脆弱地方,照着面门狠狠下手,这等于被人重重打上一拳,口鼻流血的跌落下去。
虽然满脸血迹,摔在地上喊疼,可却让外面的人胆气更壮,已经要翻墙进去了,锦衣衞居然不动刀剑,还只是用棍棒,他们怕了。
大家更是彼此鼓劲,搭着人梯攀爬,不过裏面的锦衣衞兵卒守的森严,没有人能翻墙过去,全在墙头上被戳了出去。
相对来说,正门那边清净很多,不断的有箭支射出来,大部分是无头箭,可其中也夹杂着几支真箭,不时有香众大声惨叫,可能是这些害怕的锦衣衞慌乱,忘记了掰掉箭头,虽说一共才射出来四支有箭头的,但也不必在这边找伤,毕竟院墙这么大一圈呢!
那个摇动红旗的兵卒一直在房顶上獃着,四处注意着动静,不时的向下通报,看到四周远处,也有人摇动红旗。
“大人,各处都齐备了。”
王通听到了这个通报,开口对身边脸色发白的蔡楠说道:
“蔡公公,知道我前些日子为什么要修墙了吧!!”
“大人远虑,小的今日才知道大人为什么有今天的成就……”
“蔡公公,你如今可是我虎威军的监军,称呼王通的名号即可,这么客气作甚!”
两人闲聊着,李虎头和其他三十名兵卒牵来了马匹,前院宽敞,可也只能一次摆开横六竖三的阵型,其余马匹都要在院子两侧的过道处。
又有兵卒和庄客走到了院墙跟前,都把手放在了正门和两边的墙上。
王通走下台阶上马到了第一排的右端,沉声喝道:
“开门!!”
听到这个命令,院墙边的士卒和庄客们齐声大喊发力,正门和两侧的院墙轰然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