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背手站在木台上笑着说道,他木台前面就是陈大河,陈大河背对着王通听见这话后,回头恨恨的说道:
“大人,原以为京师这边会有如何的了不起,却没想到是这般草包混帐,这等散漫若是在咱们天津衞的校场上恐怕早就被军棍打死了!”
“看到这些也算你长了见识,你以为天下间都和咱们天津衞一般吗?”
王通笑着回答道,左右看看,又抬头望了望太阳的位置,朗声说道:
“陈大河,让来这边的整训的人都站到西边去,好言相劝,不要动气,不要动手!!”
陈大河应了一声,有些纳闷的领命过去办理,王通的亲衞们得了命令上前,开始劝这些人去西边去,王通命令下达,亲衞们就算心中对整训的新兵再怎么不耐烦也要遵守。
站在木台上,下面的情景看得很清楚,正在那里聊天高兴的锦衣衞兵卒们对有人打搅十分的不耐烦,不过王通的亲衞好言好语,他们也就是埋怨几句,还是去往了西边,外面有人要进来则都是从东门进的。
“大河,西边的那些人都赶过去,你安排人看好,现在就不许新来的人到那边去了,不要让一个人混进去!!”
刚回木台前复命的陈大河又是纳闷的过去忙碌,二十几名亲衞一字排开,在西边那几百人的一侧站好,算是分开。
王通换了个姿势,背手立正站在了台上,原来那些人不过是朝着这边瞥一眼,然后又是照旧,外面还零零碎碎的向里进人。
新来的人也不过是瞥台上一眼,然后就看到熟人朋友的大多在一起,高声打着招呼想要上前,却被王通的亲衞们拦住,他们骂骂咧咧两句,看到就是不让,也就不再坚持,新来的和新来的聚成一堆,要不就隔着亲衞们高声谈笑聊天。
“听说没有,这王通披甲骑马去上任,沿路上都是笑话,却把骆都堂一干好意迎接的吓了一跳,真是丢了咱们亲军的人啊!”
“你看看,他在台上背手站着,装腔作势的模样,什么玩意啊!!”
“我刚当差那会,和他爹都打过交道,他爹跟谁都陪着小心,这才几年的功夫,这小子就巴结上皇上了!!”
“我看他也干不长,朝里的大人们谁觉得他好,你瞧瞧弄这些乌糟事,这天气,兄弟几个在茶馆里听曲也好啊……”
“也是,咱们兄弟好久没有聚齐,今晚不如鸣春楼聚聚,据说那边有从南直隶来的小娘子,唱曲那个……”
七嘴八舌的议论,不少都传入了王通亲衞们的耳中,有些话可以说就是故意传过去的,亲衞们个个气的满脸通红,拳头攥紧,不过有王通的命令,他们还是在那里按捺忍住。
又过了一会,王通偏头看了看日晷,笑着说道:
“巳时了!”
说了这一句,王通声音抬高了写些,扬声开口说道:
“关闭庄子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下面的人连忙答应,院子中办差奔跑的全是王通属下的亲衞和家丁,这边下令,立刻有人跑到那边关门,这时外面还有整训的兵卒要进来,要关大门,他们想进王通这边的人自然不许,迟到的那些人骂骂咧咧几句,扭头就走,甚至还有人衝着裏面高喊取消,怪叫道:
“哥哥们去喝茶了,你们在这裏耍猴吧!!”
裏面有人大笑,有笑骂,乱成了一团,不过大门还是关上,王通看了看大门的方向,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
“让下面安静下,本官有话要说!!”
听到他这个命令,一干人开始走进空地上,大声吆喝让众人安静,王通这些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和善的很,来整训的兵卒也没什么怕的,不过对方既然找过来,嘻嘻哈哈的也要给对方个面子。
下面站着的周林柄和葛力都不住的偷眼瞧台上的王通,别人不知,他们可知道这位小爷是什么样的角色,却没想到王通一直是笑吟吟的。
折腾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闹哄哄的场面才算安静下来,王通左右看了看,清清嗓子大声说道:
“算算也快要到吃中饭的时候了,时间紧,本官就说一道命令吧!!”
听他说的风趣,下面一阵哄笑,王通又是抬高声音说道:
“迟到的兵卒,按军法责打三十军棍,立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