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匹马轰隆隆向着贼人营地那边跑动起来,帐篷不过是木杆和长矛撑起来挡风的,如何能挡得住马匹的冲撞。
贼人们的坐骑都已经是受惊了,嘶鸣乱叫,在那里蹦跳乱跑,被马蹄声刚刚惊醒的一干贼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营地就已经被冲过去了一半,不少人在蒙胧间就被马群踩死,要不然也是筋骨断折。
冲过去一半,才看到有人从帐篷中惊慌的跑出来,即便是手中拿着武器,可能看到的都是冲过来的马群,怎么阻挡,躲闪间,持矛的骑兵就到了跟前,居高临下,一刺穿心。
马嘶人号,乱糟糟一阵之后,营地已经被踩平了,马匹远去,可也没有什么帐篷遮挡,地上不是死伤哀嚎的,就是站在那里惊慌失措的。
“开火!!”
暴露出来的贼人们自然成了靶子,昨夜让他们惊恐的火铳又是响了起来,不过,在这样的场面下,火铳的杀伤却不如弓箭了,几名蒙古射手,陈大河、鲍二小等几名擅长弓箭的,都在那里张弓搭箭,快速射出,每一支箭都是要人性命。
实际上被弓箭点名的时候,这些贼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有几分勇气,听着身边惨叫连连,看着同伴尸横遍地,也是慌张了,这情景下想要逃跑都是不能,因为已经被对方圈了个半圆,等于是在围杀。
弓箭射到第二轮的时候,内圈的敌人已经收不了了,有人也抓到了盾牌,吼叫着向着这边冲。
本身距离就近,这些冲的弓箭一时间无法射到要害,却是给火铳了便宜,瞄准了盾牌直接轰打,蒙皮的木盾能挡住什么,直接被打了个对穿,后面的人也是了账。
“敢攻打顺宁营的官兵,你们是想要谋反吗?”
喊出这个话的人却成了莫日根的目标,一箭直接从嘴裏射进,当即断气,王通摇摇头,顺宁营是榆林镇的辖下,靠近保安,看来和宁夏镇哱家没什么关系了。
王通扣上棉甲,举起了手中的朴刀,大声喊道:
“弓手掠阵,火铳停下,随我入内杀人!!”
又是轰然答应,一干人披甲执刃开始进入营地中,马匹践踏、弓箭和火铳射击之后,营地中的贼人的人数比起王通一队人还是要多几个的,可已经魂飞魄散,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勇气了。
这战斗远不如昨夜突然爆发的激斗惊险,对王通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无趣,他走近战场的时候是小跑,手中的朴刀刀尖垂下,本来是先防后攻的准备,却没想到正当面那敌人愣了愣,居然转身就跑。
这也不用讲什么攻守了,加快脚步,手中朴刀翻起,直接砍在了脖子上,前面人惨叫着扑到,鲜血狂奔,王通也不理会,继续向前,手中朴刀又是横挥,另外一边那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横削过去的朴刀直接劈掉了脑袋。
杀了两个之后,王通已经看不到正对自己的敌人,都在溃逃,还有人已经是跪在了地上哭泣求饶。
王通抖了抖手中的朴刀,站在那里沉默的观察着战场,战斗结束的太快了。
“侯爷,拷问了几个,都是一样的说辞,在保安那边得了消息,他们半路上来拦截,是个副千户带队,说起宁夏来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通点点头,冷声说道:
“都杀了吧,免得走漏消息!”
语气很平淡,下面也不觉得如何,只听到惨叫怒骂在营地中响起,很快就是料理干净了,一干人稍作休整,调换了下马匹之后,就是踏上回程,跟在王通身边久了,也能感觉到王通有些闷闷不乐,马三标凑近了低声劝道:
“侯爷,左右是些杂碎,杀了也就杀了,何必理会。”
“这些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做了一次,如此无法如天,却又如此的草包无能,这样的边军,不整顿不行了!”
王通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