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衣卫指挥同知郭怒……克勤克俭,深肖朕躬……特旨晋锦衣卫指挥使!钦此!”“微臣叩谢圣上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郭大人,不,郭指挥使,恭喜了!”前来传旨的太监金英,满脸笑容的将圣旨交到郭怒手上。“金公公,这是郭某的一点儿小意思。”“别,咱家这一次也是沾了郭大人的光。”金英嘴上说不要,可推了几下,还是接了过去!王振被问责了,金英暂时代管内书堂,算是加权了,虽然不能够跟王振比,但起码在宫中,他的权势增加了不少。“我送公公!”“郭大人,请留步。”送到锦衣卫南衙大门口,金英道了一声留步,然后钻进轿子离开了。“大人,恭喜了!”郭怒身后,杜重等一众心腹属下纷纷上前道喜。“谢谢,谢谢,今天不行,过这阵子,本官在松鹤楼做东,请大家一起热闹一下!”郭怒心情很好,多年隐忍韬光,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他清楚,如果没有孟岩推波助澜,大胆出位,他想要坐上这个位置恐怕还很难!这个大胆惹事的家伙偏偏现在跟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老达,去松鹤楼,把人给我接回来!”郭怒命令道。“是,老爷!”松鹤楼,闻小雨陪孟岩正在吃饭了。早饭和中午饭并作一顿了,孟岩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似得,狼吞虎咽。男人吃的香,说明他爱吃你做的菜!闻小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内心平静过,天塌下来,有自己男人顶着。这就是幸福吗?闻小雨很是惆怅,她有些羡慕郭月了,如果她不是有个锦衣卫大官的爹。她能够有今天的风光吗?“小雨,今儿个这菜都是你做的?”孟岩吃完,一抹嘴。突然问道。“怎么了。不合口味?”闻小雨惊讶的问道,不是吃的一点儿都不剩吗。“不是,你做的菜偏甜,吃起来有些腻。不过今天有几道菜味道比较淡。但是吃起来很清爽。这似乎不是你的手笔?”孟岩道。“林怡,瞧见没有,这就是本掌柜的男人。他一吃就知道这桌菜是两个人做的。”闻小雨笑着对站在一边伺候的林怡道。“掌柜的,我做的不好,您原谅。”“别为难林姑娘了,我看林姑娘的手艺很不错,松鹤楼的菜也要经常变化一下,这样才能吸引不同口味的客人,再说了,吃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孟岩笑笑道。“你的意思是?”“松鹤楼的厨师那都是一等一的,就算宫中的御厨也就这个水平,我们经营的定为也是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客人,所以,走高档路线这是正确的,不过,我们也不能忽视中低档的客人,这样高档和中档搭配,我们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孟岩道。“你的意思是是扩大经营了?”“是的,我的意思是,把附近的三家店铺都买下来,推倒重建!”孟岩道。“那可要好大一笔钱!”“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钱?”孟岩道,“不急着做,这件事要到明年开春。”“好吧,可是松鹤楼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你只要告诉我一个数字,剩下的我来!”孟岩道,既然要在大明朝安身立命了,怎么的也要为自己将来好好谋划一下!蜂窝煤的生意只是其中一项,不能将鸡蛋放到一个篮子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林天行我就带走了,回头我再给你物色几个保镖!”孟岩起身道。“你大腿的伤,还是留下休息吧?”“不了,我还有事儿,一会儿……”“小孟大人,你果然在这里!”老达出现在门口,一进门就看到闻小雨依偎孟岩,表情有些尴尬。“达叔,你来了?”孟岩脸颊微微一红,不过很快收敛了。“老爷找你有事,现在就跟我去南衙!”老达道。“好,我也有事找郭叔,稍等一下。”孟岩点了点头。“我到门口等你!”孟岩穿上衣服,带上林天行。“小孟大人,这位是?”见到林天行,老达有些惊诧。“林天行,小林子,我收了做长随!”孟岩介绍道。老达点了点头,林天行扶着孟岩上了马车。南衙,郭怒书房。“怎么样,你的伤势?”“不碍事,大意了,本来是伤不了我的。”孟岩咧嘴一笑,有些讪讪。“圣上下旨,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算是坐实了!”“恭喜郭叔了!”“这个位置不好坐呀,尤其是这个时候,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郭怒道,“我现在在那些清流的眼里,已经跟马顺之流差不多了。”“郭叔,锦衣卫是圣上的鹰犬,无论咱们怎么做,在清流文官的眼里都不会有好印象,我们天生就是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先不说了,对于瓦剌贡使团,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郭怒问道。“晾着,现在我们只要顶得住朝中那些小人的非议,贡使团那边完全不必理会!”孟岩道。“如果朝廷迟迟不给一个结果,这么拖下去的话,瓦剌方面肯定会不满的,这样也会有损朝廷的威仪。”“当街刺杀大明官员,这案子的性质不可谓不恶劣。是否冤枉,必须详细调查才行,但调查是需要时间的,我们没有抓人,就已经很客气了,瓦剌人还想怎么样?”“说的也是,有了这个借口,至少可以拖上十天半月的!”“郭叔,拖的时间越久越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孟岩道。“另外。对脱脱不花派来的贡使团,我们还要特旨开恩,延长他们贸易的时间,从五天延长至十天甚至半个月都可以!”“你这是想要故意的打压瓦剌方面?”“对。瓦剌和我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脱脱不花贡使团内隐藏的铁血卫。但我们偏偏装作不知道。揪住我们掌握的表面证据不松口,您猜会怎么样?”“逼瓦剌贡使团跟脱脱不花的人内讧?”“会不会内讧,我还不能肯定。那个那日苏是个难缠的对手,他肯定察觉到了我方的意图,所以才没有硬要跟我们对抗,任由我们牵走了他们的战马和财货!”孟岩道。“那日苏,瓦剌太师也先的千里驹吗?”“就是他,此人在瓦剌内也有狡狐之称,年纪轻轻,近年来瓦剌的很多战略都是出自他之手,这一次居然藏在贡使团里来大明,恐怕不仅仅是朝贡这么简单!”孟岩道。“我会命人暗中注意这个人的!”郭怒道。“千万不要,此人能忍,而且十分小心,如果我们对他采取监控的话,恐怕什么都得不到。”孟岩道。“不对其进行监控,我们又如何知道他来大明的真正目的?”郭怒道。“郭叔,其实他来的大明的目的并不难猜,第一,刺探我大明的虚实,尤其是西北各镇的军事部署,以及朝廷对边防的侧重点,简单来说,朝廷会在什么地方用兵,投入多少,第二,就是走私,瓦剌人需要的各种生活军需物资都需要通过跟我们交易获得,明面上我们只跟他们交换民用生活物资,军用物资,比如钢铁弓箭火器等等,这些是禁止跟瓦剌人交易的,而也先野心很大,他想要统一大漠,甚至成为全蒙古的大汗,就需要大量的武器来装备他的军队,所以,我猜测,那日苏来大明,应该是为了走私武器钢铁而来。”孟岩分析道。“走私武器钢铁,这可是通敌卖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郭怒震怒。“如果仅仅是小规模的走私,根本不需要那日苏出面,这种是禁不绝的,但如果是大规模的走私,牵涉的面就广了,没有一定能耐的人是做不到的。”孟岩道。“你想利用这件案子,查出幕后跟瓦剌通敌卖国的那个人,是吗?”“对,也不完全对,这个人是隐藏在朝廷中的一个毒瘤,必须清除,否则将来我们必定会吃大亏!”“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禀告圣上……”“不可,郭叔,我们现在说的都只是我们的揣测,没有任何证据,禀告圣上,万一打草惊蛇,到时候,不到抓不到人,反而会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孟岩道。“那你说怎么办?”“也先想要的东西,脱脱不花何尝不想要?”孟岩微微一笑,“他们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则是想摆脱傀儡控制。”郭怒眉头一皱。“现在脱脱不花的人想要杀了我,栽赃给也先的人,何尝不是想破坏也先跟某个人的走私贸易?”“可是你不是说,杀你的人,你认识,并且你还将他们放回去了?”郭怒道。“郭叔,您觉得,那个杀我的人会跟瓦剌人解释这个吗,就算是说了,那日苏能相信吗,反而他会觉得,这就是我们跟脱脱不花的人在演双簧,而现在的情形,不正是这样吗,我们放了真正的凶手,却将收缴了无辜的瓦剌贡使团所有战马财货?”“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哲理木太自负了,我太了解他了,如果他不主动现身的话,也许我会将他们都杀掉了,但是,他主动表明了身份,这就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而我则顺势而为……”“你的腿伤?”“我故意的,不然哲理木怎么会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放走他的呢?”孟岩微微一笑。郭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看自己这个未来的东床快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