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虽已落下帷幕,但却热度不减,人们都对其中一些奇事趣事津津乐道。
而最多出现的场景,就是为父母着拿着高中拿些人来激励子孙,让他们以高中者为楷模。
被提到的最多的名字,自然就是本届乡试的解元陈永义,他的名字在卢阳差不多算是妇孺皆知了。
卢阳南城的一处青楼内,此时正有几名士子坐在包厢内,正等着龟奴引姑娘们上楼来。
在这间隙里,房间内的七个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随口聊着天。
“这次咱们折戟沉沙,却不知如何面对亲朋,当真是羞煞人也!”说话这人的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则端着酒杯。
虽然话里说自己羞愧,但见其红光满面的样子,又那有半分惭愧。
在座七人都是来自广德的学子,但没有一个是中了举的,所以这是一次失败者的聚会。
这次广德来的参考的学子不止这七人,但中举的只有两个,这两个人此时都不在场。
“岂止是羞愧,咱们这些人全都没中,偏偏陈永义中了解元,此番回乡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座师同窗!”又有一人无奈道,语气中微微泛着酸味。
陈永义在一众同窗中,一直都是最不起眼的存在,他中解元让在场众人都难以接受。
甚至于他们还有些嫉妒,但这种心思也只能藏在心里,陈永义现在他们已经惹不起了。
自古文人相轻,一个没多少存在感的人得了第一,在这种对比下很容易让人心理失衡。
因为提到了陈永义这个名字,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和沉重,那有方才半分放松。
“李清平家中有事先回了广德,却不知陈解元又有何事,也不来和咱们一道喝酒了!”另有一人开口说道。
正是因为他心里的气愤最甚,所以他才会说这番话,明显是为了孤立陈永义。
这话就像是一个引子,顿时将众人心里的不爽捅开,立马就有人接话道:“人家中了解元,自然是看不上了咱们了!”
“这人以往就不与咱们亲厚,说不定心里怎们看不惯咱们呢……以后与他还是少来往得好!”
在情绪的推动下,他们说的话变得极端,已经失去了部分理智。
因为在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想办法和陈永义这位解元搞好关系,而不是毫无益处的去得罪对方。
好在,这些人中还有人保持着理智,只听坐在上首的年轻人道:“行了,今日咱们可不是来说闲话的,不要再提这些破事了!”
刚好在这时候,龟奴已将莺莺燕燕们带到了门外。
随着门被打开,七位年轻靓丽的女子出现在门外,各自手里拿着不同物件。
有持洞箫的、有端酒盏,有拿着琵琶二胡……什么好玩基本上都有。
待龟奴把门关上后,姑娘们便各自忙活起来,包厢内的气氛顿时欢快且淫靡起来。
但随着而去的,还有在场众人口袋里的银子,青楼是名副其实的消金库。
这也是陈永义为何不来的原因,这种活动他可参加的不起,中不能到陈啸庭那里借钱吧!
其实以往这种聚会陈永义也没来过,那时这些人可不会想起他,偏偏此刻他被针对了。
“诸位公子,值此良辰美景,何不作诗助兴?”其中一位娘子提议道。
接待这些学子们,这些姑娘们只有一套方法。
趁着酒意让这些人做诗显露才华,然后再将其吹捧上天,就更容易从这些人口袋里掏银子来。
作诗在座众人自然在行,反正又不是要名传千古,所以很快这些人都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