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北派、西人党、南人党、清小北、中北派,如果事先没有了解这些情况,我还真不一定能那么快掌握半岛大势。”回想起这一年多的历程,袁崇焕心中颇为感慨,接着便讲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存在纷争,不管是传颂怎样的道承,一切都万变不离其宗。”袁崇焕入半岛的时期,正处于半岛暴躁的国主李珲,在半岛搞的是天怒人怨,这半岛其他势力,为了能够更好地掌握权势,同时也为了确保自身性命,于是就窜动李珲的侄子,李倧宣布起义,打着正义的旗帜,而这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西人党……诚然李倧最终拿下了大义,打下了国主之位,但是这其中必定还存在着诸多的纷争,也恰巧是袁崇焕来到的时期很微妙,借助旧主李珲的些许旧部,趁着李倧所谓掌权的过程,便玩了一出勾心斗角的宫变。当然了,袁崇焕敢这样筹谋,那更多的是因为有强大的辽东海军做依仗,为了搞定半岛时局,在必要的时候,袁崇焕可以凭借调令,秘密调遣范天雄所部派兵直接介入半岛中的局势进来。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前提,才有了袁崇焕、范天雄之间的交情,同样也是因为这样的前提,使得半岛早已变得诡异,原本有仁义之名的李倧,最终被复位成功的李珲直接干掉了,尽管说袁崇焕这心中不是很喜欢李珲,但是为了能够实现在半岛的战略部署,他也必须把这些东西忍住。简单一句话,大明作为半岛的宗主国,就应该享受一切应该享受的权益,既然说之前因为种种外来因素,使得这宗属国总是动不动就像投诚敌手,与其这样,那倒不如直接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洗脑,最终袁崇焕要做的就是要把半岛立足成为一个独属于大明的势力。基本的利益诉求是相同的,那想去做好一些事情就成为了最根本的存在。“元素老哥,我是真想象不到,那李珲见到你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那看一眼浑身就是哆嗦的,但是谁又能想象的到,那位铁面无私的阎罗,在私底下却是这般随性的人物……”范天雄轻摇脑袋讲道。回想起三天前,在半岛勤政殿召开的献礼,这位在半岛充斥着各类骂名的国主,李珲,在见到代表辽东的袁崇焕时,那身上的哆嗦就没有停止过,根本就没有任何抗拒的献上了代表势力治权的疆域图、人口册……作为陪同参加的存在,以范天雄为首的华夏海军将领,算是见识到了一干吏即强权的真实事情。袁崇焕摇了摇头讲道:“其实这些都不是我的功劳,虽然说口上对赵经略有些不服吧,但是当着你这位知己的面,我也不怕说出让你觉得丢人的话,其实早在你前来驰援我的时候,我这心中便早已对赵经略心服口服了。能够在自己掌控辽东走势的同时,还能让以你范天雄为首的海军势力,在海外不断的壮大,并且在不断壮大的过程中,你们的心从来都没有别的想法,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反映出赵经略的能力。”范天雄道:“我说元素老哥,既然说你该明白的都明白,那为何在见到辽东遣派来的代表时,却表现的那般桀骜?你要知道宪之(史可法),那在辽东可是占据着很高的地位的。”“呵呵……”听完范天雄的反问,袁崇焕笑了几声,继续道:“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我袁崇焕就是这样的性格,这是我袁崇焕立于世的根本,虽然说我心中很是敬佩赵经略,但是赵经略做的事情,还远远没有达到让我绝对信服的时刻,既然是这样,我袁崇焕坚持自己的主见,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吧?”“再说史可法,固然他在辽东担负着重担,但是单单从年岁、师承上来说,我袁崇焕怎么也够的上是前辈,既然说是前辈,虽说他是检验、传递情报的人选,但是怎么对待那也是我袁崇焕的事情,如果说他史可法,连这点事情都藏不住了,那他根本就不配做现在的位置!”说完这话,袁崇焕略带傲娇的喝了一杯。这话听的让范天雄阵阵苦笑……心中更是唏嘘道:“侯爷果然是料事如神啊!虽然说具体细节略有些差异,但是根本大局上来说,跟侯爷他揣测的没有什么出入,这到底是怎样一组对手啊!”处在范天雄这样的位置,他并没有过度的偏向于谁,而是站在中间的角度,去看待,询问这其中的诡异,不得不说也让他学到了很多。“行吧,元素老哥,你思考的方式出发点就是与众不同,既然你心中有想法,那比别人劝你什么都要好,其他事情我不会多问一句,但是元素老哥,这一次从辽东移民过来二十万百姓,你可一定要关注好,我华夏的子民来到半岛生活,那就是要区别对待,不能受到丝毫的欺辱!”作为一名标准的爱国主义爆棚的将领,受到赵宗武的影响,使得范天雄格外的看重华夏一族。涉及到根本问题,袁崇焕是一改前态,郑重的讲道:“伯道这一点你放心,如果说我在这件事上做不好,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只要听到了风声,随时都可以提刀砍杀了我!”漫漫人生路,难得遇到知己,尤其是敦促自己前行的知己,所以在这一点上,袁崇焕表现得格外注重。“好,我范天雄记在心里了。”范天雄亦是郑重的回复道。天启六年2月,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李氏朝鲜国主李珲,在护国大使的感召下,最终选择投效辽东,让辽东帮忙代为领出一条慷慨大道出来!为了更好的统辖半岛,辽东经略、平辽侯赵宗武,选择遣派大批官吏、将士,来帮助半岛进行更好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