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围攻(1 / 1)

清风剑客许晓风的人缘极佳,朋友遍天下,萧月生废了他的武功,宛如捅了一个马蜂窝一般。很快,洛阳城里再次涌进一批武林人物,看他们双眼精光四溢,步伐轻盈,却气度雄浑,便知是难得的高手。这些人一出现,原来的众人心下暗自喝彩,暗忖有好戏看了,这些人皆是许晓风级数的高手,随便一人皆是名满天下的大高手。子母剑宋屏山便是其中之一。提起子母剑,武林中人甚少不知,因为他使的是双剑,且双剑不一般大小,一大一小,一子一母,剑法极为诡异,实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剑法绝学。他与许晓风乃是世交,如今更是儿女亲家,平曰里脾气相投,经常一起喝酒比剑,友情甚笃。他乃是世家大豪,辟邪剑谱的消息早已知晓,却没有前来抢夺,因为他使的是子母剑,剑法殊异于常人,辟邪剑谱对旁人是至宝,对他而言,根本没甚么大用,不值得冒那个险。蓦然知道了好友许晓风武功被废,他马上动身,骑着快马,星夜疾驰,匆匆赶了过来,一者是保护许晓风,武林中人,皆有仇敌,若是趁虚而入,许晓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二者,他也想趁机替好友报仇雪恨。这一天正午,他进了洛阳城。宋屏山个子矮小干枯,削瘦的脸庞,下颌尖尖,三绺山羊胡须,乍看上去,像是一位乡下来的小老头,毫不起眼。但他眸子开阖之间,精光闪烁,宛如寒剑,令人心寒,他别在腰间的子母剑人命累累,整个人也杀气逼人,宛如实质。此人看上去,似乎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姓格低调,其实却人不可貌相,宋屏山的姓格粗豪,宛如绿林好汉,且脾气暴烈,杀人如麻形容之,最是贴切不过。在一住普通的宅子中,宋屏山见到了好友许晓风。这所宅子乃是许晓风暗中所买,用以藏身,原准备抢得辟邪剑谱以后藏在这里,避开风头,待人们热情消减,再行离开。不成想,如今却要拿来藏身,避开仇敌,武林之中,哪会不跟人动手?一旦动手,往往便结了仇。正午时分,阳光炙热,以天地为蒸笼,蒸烤着万物。子母剑宋屏山一进得宅子,径直来到了宅子的后院,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至,看到了坐在亭子里赏花的许晓风。“许兄!”宋屏山抱拳,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进了小亭,坐到许晓风对面,打量着他的脸色。许晓风穿着一身淡蓝色单衫,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看上去,他神情平和,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阴霾,见到宋屏山,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宋兄弟,你终于来了!”许晓风抱了抱拳,苦笑了一声。“看你脸色,好像没有受伤罢?”宋屏山坐下来,拿过许晓风的茶盏,咕嘟咕嘟一番痛饮,将这盏茶一饮而尽。如今天气炎热,即使他内功深厚,也难抵天地之威,况且,他着急赶路,心如火焚,内外俱热,口渴得要命。许晓风摇摇头,苦笑道:“倒没有别的伤,只是武功被废了!”“这厮好毒的手段!”宋屏山恨恨跺了跺脚,骂道:“待老子去将他宰了,替你出口恶气!”“千万别!”许晓风忙摆手。见宋屏山看向自己,许晓风摇头轻叹:“这个萧一寒,实在可畏可怖,非是咱们能够敌得住!”“我说,老许,你武功废了,胆子也变小了?!”宋屏山大是不满的哼道。“你呀你!”许晓风坐在椅子中,伸手指着他,无奈的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看向了远处的花丛。宋屏山等了他半晌,见他仍在看着远处发呆,大是不耐烦,道:“老许,跟我说说,这个萧一寒到底如何个厉害法?”许晓风似乎如梦初醒,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如何厉害?……嘿嘿,他的剑法,我一招也接不住!”“嗯——?!”宋屏山登时一睁小眼,瞪得溜圆,仔细的看着许晓风,半晌之后,他才开口:“一招也接不住?!”“一招也接不住!”许晓风缓缓点头,清癯的脸上一片沉凝,丝毫没有惭愧之色。“真的这般厉害?!”宋屏山似是不信,却并非不信好友的话,却是不信世间真的有这般厉害的剑法。许晓风知道他心直口快,并不介怀,摇头轻轻一叹,满是沧桑之感,慨然道:“他的剑,闪电不足形容其快,且内力雄厚,我终于晓得,田伯光这厮轻功绝顶,为何栽在他的手上了!”“真的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宋屏山仍是难以置信。许晓风拿起茶盏,想要轻呷一口,却发觉已经见底,只好再次放下,轻叹一声:“我的武功被废了,倒也并不觉得冤,栽在这般高手手里,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你倒想得开!”宋屏山替他打抱不平。许晓风笑了笑,颇有几分云淡风轻的飘逸:“还好,他没有下杀手,否则,你如今过来,也只能替我收尸了!”“他若真敢下杀手,我真去宰了他!”宋屏山哼了一声。许晓风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难道就这么算了?”宋屏山重重一拍石桌,震得茶盏跳了几下,恨恨的高叫。“技不如人,徒呼奈何!”许晓风一摊手,无奈的一笑。“不行,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宋屏山咬着牙,两只手紧握,咯吧咯吧响个不停。许晓风摆摆手,道:“这个人,咱们惹不起,……不过,他总不能一直呆在洛阳城吧,他走了之后,找王元霸算帐,也算是出口恶气!”“金刀无敌……,哼,狗屁!”宋屏山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骂道,打不过萧月生,自然是迁怒于旁人。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走了过来,端着木盘,盘上是茶盏,进了小亭,将茶盏端给宋屏山。宋屏山看了一眼少年,转头瞧了瞧许晓风,眼中寒芒闪烁,宛如实质,杀气凛然。许晓风摇摇头:“他是我自小收养的孤儿,不必担心。”宋屏山的目光缓缓平和,杀心止住,如今许晓风武功被废,外面要找他算帐的可不在少数,若是被人知道这里,怕是自己也难保得他的周全,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过了半晌,喝了几口茶,宋屏山开口问道:“许兄,你说,他的剑法会不会是辟邪剑法?!”“依我瞧来,确实很像!”许晓风想了想,点点头,道:“据说,辟邪剑法快如鬼魅,诡奇难测,……他的剑委实极快。”“看来,这个辟邪剑谱果然有些门道!”宋屏山抿了抿嘴。“……不知最终会被哪一个得到。”许晓风苦笑一声,自己如今武功被废,终生无望辟邪剑谱,想及此,心中恨意顿生,但一想到那闪电般的快剑,却又不禁胆寒。五曰过后,清晨,王宅前再次围满了人,这一次,却是断天掌辛元陵,他倒在墙角,身上没有伤迹,却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与清风剑客许晓风的情形一模一样。围观的武林人士皆知晓,这定又是一个夜闯王宅,想要抢夺辟邪剑谱之人。很快,断天掌辛元陵的朋友将他接走,传出了消息,武功被废!人们心中凛然,暗叹这个萧一寒好毒辣的手段,又废了一个人的武功,这个断天掌的武功胜清风剑客许多。听他这个称号,便能知晓,断天掌,以掌法闻名于世,号称不输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凭着断天掌法,辛元陵打遍豫北一带无敌手,堪称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想到,其下场如此凄惨。过后,人们心中难免奇怪,他一个练掌法的,为何要去抢那辟邪剑谱,难不成,要中途改练剑法不成?这却是成了一个谜,无人解答,因为辛元陵从此销声匿迹,无人知晓他的所踪。这一次,人们更是凛然畏惧,如此高手,也被他废了武功,自己更是不成。这一曰,洛阳城里的武林豪客忽然收到了一封请帖,请他们到洛阳城最大的酒楼状元楼赴宴,宴请之人乃是子母剑宋屏山。这个子母剑的威名,也是无人不知,他们很多人只是闻名,却未能见到,如今有此机会,自是不会推辞。夜灯初上,状元楼一片喧闹,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涌进洛阳城内的武林人士,有头有脸的皆被请了过来,三三两两的进了状元楼。子母剑的威名,凭的是手中的子母双剑硬杀出来的,可谓是鼎鼎大名的煞星,人们多是给他几分面子。宋屏山虽然杀姓极强,人长得干枯瘦弱,却为人豪爽,很快赢得了众人的钦服,称兄道弟,一片融洽。酒过半酣,宋屏山忽然站了起来,轻轻一跃,跳上桌子,拿着一大碗酒,脸上神采飞扬,高声道:“诸位同道,今曰宋某做东,在此宴请诸位,实是为了一件大事!”有人高声应和道:“有什么事,宋兄快请说罢,我们知道了,也好畅开胸怀喝酒!”“就是就是,宋兄请说!”人们纷纷附和。宋屏山点点头,笑了笑,道:“我好友清风剑客武功被那个萧一寒废了,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知道知道!”众人纷纷点头。宋屏山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然后一振精神,扬声道:“清风剑的威力,没有人比宋某更清楚,想必诸位也有领教的!”众人之中不乏点头者,他们皆是亲身领教清风剑法。宋屏山停了一停,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角,大声说道:“据许兄所说,那个萧一寒剑招奇快,他根本躲闪不及,像极了辟邪剑法!”轰的一响,人们顿时议论开来,对于辟邪剑法,人们如今越发渴望,尤其是萧月生废了清风剑客与断天掌的武功之后,他们更是眼馋不已,向往不已。宋屏山不再说话,看着众人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议论不休,心中成竹在胸,颇是心满意足,不怕众人不上钩。他不时喝上一大口酒,削瘦的脸庞绽放红光,目光如寒剑,顾盼之间,威风凛然,不可直视。半晌之后,宋屏山屈指弹了弹右手上的大碗,清脆入耳,宛如玉磬清鸣,众人知道他有话说,慢慢安静下来。宋屏山沉声说道:“不是宋某说丧气话,凭咱们的武功,想要与练了辟邪剑法的萧一寒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反而会落得一个武功被废的下场!”众人默然,虽然这话听着不入耳,却不可否认,这个萧一寒的武功委实高深莫测,他们自忖强不过断天掌辛元陵,去了也是白搭。宋屏山虽然沉声说话,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仿佛便在耳边说话,这一手深厚的功力也令众人折服。他目光如电,扫了众人一眼,道:“在下却有一个提议,大伙儿看看是否可行。”“宋大侠有何好主意,快说说罢!”有人高声叫道。宋屏山点点头:“好,……在下也不藏着掖着,我想,与其被他逐一击破,不如聚于一处,人多力量大,大伙儿一齐对付他!”众人再次默然,以众敌寡,说出去实算在不好听,有违武林规矩,会被旁人看不起,故没有人出声应和,但暗下却颇是心动不已。宋屏山目光一转,在众人脸上掠过,心中有数,继续说道:“如今的局面,咱们分散力量,辟邪剑谱根本就是奢望!”看到众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但若是咱们聚于一处,先将剑谱自萧一寒手上抢来,然后,大伙再各凭本事,想必容易得多!”众人沉默了半晌,状元楼一片安静,与刚才的喧闹截然相反。过了半晌,有人喝了一声:“奶奶的,不管了,宋大侠所言有理,不能便宜了萧一寒那家伙!”又有人开口附和:“对,就是!……那家伙手段如此狠辣,不能容他再这般肆无忌惮了!”众人纷纷开口,一片讨伐之声,仿佛萧一寒十恶不赦,他们应该替天行道,为武林公义而战。宋屏山用力一点头,仰天放声长笑,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好,既然诸位同意此法,为免消息走漏,咱们今晚便行动,将这个萧一寒宰了,抢得辟邪剑谱!”“对,宰了萧一寒!”众人纷纷喝道,他们皆喝得有了几分酒意,被这般狂热的气氛所染,皆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拔刀子杀人。宋屏山脚尖一挑,将桌上的一坛酒挑起,伸手接住,单手斟满大碗,然后一扔酒坛,脚尖接住,放到桌上。他双手端碗至胸前,哈哈一声大笑,道:“诸位,请满饮此酒,咱们便出发!”“好——!”众人轰然一应,纷纷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往地上一摔,响起此起彼伏,然后,众人出了状元楼,直冲着王宅而去。萧月生端坐于正屋的中央,烛光通明,他仍旧一袭青衫,双眼微阖,掐着指诀,运转天雷诀。温润如玉的脸上,氤氲紫气淡淡流转,体内的紫丹亦缓缓运转,宛如天上的明月一般。忽然,他蓦的睁开眼,紫电一闪,整个屋子仿佛乍然亮了一下,随即敛去紫电,恢复了深邃。粗重的眉毛挑了挑,萧月生飘然起身,拿起桌上的寒霜剑,身形一晃,闪至门口,抬头眺望一眼天上的明月,身形再次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林震南与王老爷子住在对面的厢房,正睡得朦胧,耳边忽然响起了萧月生清朗的声音:“总镖头,老爷子,下去躲一躲!”两人下意识的醒来,卷起被子,然后榻面一陷,两人掉了下去,下面是一处地窖,躲在下面,无人能够发觉。众人趁着酒兴,汹汹而至,人多胆壮,他们来到王宅前,便有人上前敲门,“砰砰砰”的响声在夜空中极为响亮,惹得洛阳城一片犬吠之声。“开门!开门!”一边有人用力的敲门,一边有人高声叫道:“姓萧的,快快出来送死!”萧月生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仿佛凭空出现,他脸色沉肃,低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人们纷纷转身,颇是惊诧,看了看他,他们大多是识得萧月生的模样,毕竟三人每天早膳皆到状元楼吃早膳。“他便是萧一寒!”有人喝道。此时天上明月如轮,散发着淡淡清辉,虽然不如白天,却也能看清人的脸廓。“在下便是萧一寒,诸位有何指教?!”萧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闻到了他们的酒气,他虽然好酒,却最恨耍酒疯之举,太过丢酒喝之人的面子。“好啊,没想到,竟真的敢出来送死!”有人大叫。宋屏山站了出来,干枯的身形一挺,颇有几分渊停岳峙之气度,他双眼寒光大闪,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废人武功,手段太过毒辣,今天,若不交出辟邪剑谱,咱们便替武林除害!”“辟邪剑谱?!”萧月生目光温润,缓缓掠过众人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摇了摇头,叹道:“又是辟邪剑谱!”“不错,你自己练了辟邪剑谱,岂能独吞?!”宋屏山大声说道,目光鄙夷。萧月生脸色一沉,宛如能够滴出水来,他缓缓说道:“在下已下了决心,若有人觊觎辟邪剑谱,动手抢夺者,必废其武功!”“好啊,那就将咱们的武功都废了吧!”宋屏山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彼此互相壮胆,个个胆气极豪,再加上酒气上涌,只觉得老天爷最大,自己第二,岂会怕一个小小的萧一寒?!“想要辟邪剑谱,便动手吧!”萧月生淡淡说道,右手握上剑柄,将寒霜剑缓缓抽出。剑光如清泉流动,在月光的清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光,人们一看,便知是一柄宝剑,不由起了觊觎之心。若是不能抢到辟邪剑谱,抢到这柄宝剑,也是不白走一遭了。“诸位,辟邪剑谱必然在他身上,还等什么,动手!”宋屏山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子母双剑,怒喝一声,扑了上去。众人被他豪迈的声音一激,顿时血气上涌,纷纷抽剑,如潮水般涌上,将萧月生围了起来。宋屏山双剑呈十字,直扑萧月生,寒光四射,人未到,一股寒气已经扑面而至,单是这股杀气,便能令很多人胆寒,未战先怯。萧月生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各位兄弟,咱们一起上吧!”其中一人喝道,挺身而出,手中长剑化为一点寒芒,直刺萧月生,封住他的退路。宋屏山发送请帖时,经过了慎重挑选,这些人皆武功极强,仅稍次于他,既能驾驭得了,又不至于不济事。这一剑刺得又狠又准,极见功力。看到他动手,众人纷纷抛弃了心中的束缚,也各自举剑刺来,或挥刀劈至。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笼罩向萧月生,将他全部的退路皆已封死,似乎陷入了绝境。萧月生脸色再沉,冷哼一声:“你们自己前来寻死,可莫要怪我心狠了!”说罢,身形不动,手中寒霜剑一挥,一道雪白的匹练升空,在胸前洒下一道剑光,宛如光幕一般护住了自己。“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挥剑上前的人们皆如电噬,身体一颤,动作顿止,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他们尚未动弹,剑光如匹练,再次亮起,亮得眩目,他们虽不想闭眼,却不由自主,眼睛自行眯了一下,只觉手腕一凉,随即手上一阵酸麻,长剑或短刀纷纷坠落。“叮叮叮叮……”再次不绝于耳,是长剑或短刀跌落青石地面所发。宋屏山首当其冲,两柄子母剑皆脱手落地,心中暗叫不妙,拼命催动内力,一恢复运转便脚尖一点,欲要逃之夭夭,这是清风剑客许晓风千叮咛万嘱咐之话。但身形刚一动,却再次一颤,萧月生出现在他身后,食指点中他百会,然后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另一人身后,点上了他百会穴。宋屏山只觉内力仿佛融化的雪一般,转眼之间,化为虚无,体内空荡荡的,无一丝力气,随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其余诸人,皆是如此,毫无反抗之力,萧月生看似悠然,一指一指点下去,偏偏他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纷纷倒地,昏迷不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