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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像是见怪不怪,声音平直,“卑职一直叫七爷慎言,是因为祸从口出,七爷可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而说了不该说的话,若是叫谁听了去,那便前功尽弃了。再说,七爷若不是因着话少又懂得韬光养晦,也不会被淑妃收养,有这一层倚仗,您总算有资格和五皇子争上一争。”
七皇子总算还有些优点,起码他还能听得进人劝,总算收敛了怒气,只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认贼做母,有什么好光彩的,每次我见到那个贱人,心头就堵得慌,幸好我早早分了府搬出去了,若是还住在宫里头,保不齐哪一日就忍不住将她的头砍下来祭了我母妃!”
姜先生知道没办法劝他,只得顺着他道:“七爷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在皇上心里,您是一个兄友弟恭,谦让守本分的好儿子。”
七皇子坐了下来,极有眼色的小火者一同涌了进来,打扫的打扫,搬桌子的搬桌子,递茶水的递茶水,一丝声音也没有。
等到他们都退了出去,七皇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朝着姜先生长揖到底,显得有些可怜,“五哥要置我于死地,还请先生救我!”
姜先生的心立刻软了,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看着七皇子长大的,更何况,他已经上了七皇子这条船,再进一步,除了功成身退便是粉身碎骨,他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好好谋算一二。
他想了想,俯身在七皇子耳边耳语了两句。
七皇子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这样好,就算现在不能报复回去,也能好好恶心恶心五哥——姚阁老那个人的心,可比针鼻儿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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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安村的别庄里。
穆承毅正在兀自省着闷气。
他被锦棠下了迷香,等醒了才知道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有些恼怒,觉得这是锦棠和他见外,他又有些无奈,知道东家也是为了自己好。
他看着已经恢复了一片宁静的院子,但是看着新翻过的泥土,便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何等惨烈的事情。
犹豫了许久,看着锦棠低着头认真播着算盘的手方歇,才忍不住问道:“小姐,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棠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这么问,从袖中拿出一个箭簇,这是昨晚从素衣身上拔下来的,她叫初八悄悄留了下来。
穆承毅看着那六角的肖似小刺球的箭簇,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只有神机营才会用的臂弩射出的短箭!”
锦棠看着穆承毅,并不觉得以外,他既做过幕僚,这些东西想必也没少见。
穆承毅却没有看锦棠,只是指着那六角之上的两个往不同的方向延伸的倒钩,道:“这种臂弩功力十分强大,在方圆十里以外还能射的十分精准,再加上特质的箭头,若是射穿了腹部,往往连肠子也一并勾出去了。”
锦棠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幸好昨夜那些人都已经被斩杀,不然,她岂不是给沈家招祸了?
毕竟这个庄子一打听就知道是沈家的。她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头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来,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不就知道了自己是沈家的人?!
锦棠在这边懊恼的捶胸顿足,宋煜却早就回到了自家庭院,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换了干净的衣衫,正坐在书房里写信。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