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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确定???”绿袖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少见的犹疑,“那个婢子的气息很轻,脚步更轻,不是刻意放轻的那种,但是奴婢看她又不似会功夫的???”
锦棠大吃一惊,抓住绿饶的胳膊,放低了声音,“你确定?!”
绿饶的眸子里带着困惑,看向锦棠,“她似乎是刻意放重了步子,她惯常走路,应该比今天咱们看到的还要轻,奴婢不明白——”
“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功夫极高,高到你察觉不出来?”
绿饶皱着眉想了想,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功夫再高也只是能敛住气息而已,一举一动上,总会让人寻到蛛丝马迹,方才奴婢暗中观察了许久,她确实不像是有功夫的???”
锦棠眉头微蹙,现在的这些,都是她前世不曾留意、没有印象的,很多事,她也摸不准???
到了沁风园正房,秦氏正在东暖阁的临窗大炕上低着头绣着什么,抬头见是锦棠,忙将手中的花绷子放下,笑着起身拉住她道:“先前就得到消息,说是你回来了,我还想着你定是要在老夫人房里伺候,你倒上我这来了,老夫人身子如何了?吃过汤药了没有?你刚一回来,还没得空歇着呢吧?快来,坐到大舅母边上来!”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沈老夫人这一‘病’多半是因着昨夜沈大老爷负气离家的事,她晨起请安的时候去了裕德园,见沈老夫人精神无恙,便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知道沈老夫人无恙就放下心来了。
锦棠笑着由着秦氏牵着她坐,道:“我回来的时候,外祖母正在炕上歪着,正巧我没用午饭,外祖母便陪着我用了些,倒是进的很好,药也都喝了,我看着精神倒是不错,想必无事,外祖母还说咱们明儿照样要去看赛龙舟——”
她歪着头,看花绷子上那一段松江梭布上,正挺立着一根苍劲的青松,不禁抬头看着秦氏笑嘻嘻的道:“大舅母这是在做什么?”
秦氏的面上难得带着些羞赧,笑道:“这不是你几个哥哥回来了吗?我想着给他们一人做一双袜子,结果好长时间没动过针线,手艺倒生疏了,倒叫你见笑了。”她知道锦棠的绣艺,那是十分了得的。
锦棠弯着唇,露出一抹妍丽的笑容,“大舅母说的哪里话,哥哥们穿的袜子,要什么样的没有?京城里那些的绣坊,绣出来的花样哪个不是最精致最时新的?但是心意二字,便是顶顶好的绣艺了,母亲做的东西,是再多的银钱也换不来,最好的东西了!”
秦氏笑意扩大,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女儿,若是生个女儿,想必也会和囡囡一样,说话熨帖又暖心。
她忽然又心疼起面前这个懂事的囡囡起来,暗自决定到时候也要送她一双。
“方才锦棠去书房找大舅舅帮锦棠写路引,见大舅舅身上穿着蟹壳青的蜀锦直?,清爽是清爽,可是大舅舅原本穿群青苍青这些颜色才最称,也不知道现在大舅舅身边,是谁管着衣饰的,在家里不要紧,可回了京城,若是出了错,只怕会让人觉得大舅舅不稳重——我在家中可听说内阁要空出一个位置来,很可能是礼部尚书来补这个缺,礼部的分量不够,礼部尚书势必会挪到别的位置上,到时候礼部侍郎周文显想必要动一动了,大舅舅到时候???”
不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