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笎眸子闪了闪,“你听见了?”
锦棠眯着眼,狡黠的看着沈希笎,面带得意:“我猜到了——陆家各方,再加上什么足够了,你们说的是我娘的事?
沈希笎一愣,失笑道:“我们说的不是姑姑的事,说的是你的亲事。”
“亲事?”锦棠也一愣。
沈希笎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你小舅舅说,等他去西北出人头地,当个将军,到时候要给你说个年轻有为的大将军!”
锦棠却渐渐觉得自己的全身有些发冷,仿佛热气从头顶一点一点被抽走。
她从未想过再嫁人的事!
嫁不嫁人有什么干系?左右她也嫁过了!
虽然她又回到了从前,可是她人是回来了,心却伤痕累累,她纵然再痛恨萧湛,可也没敢想过出一户再入别家。
她甚至想,等过了明年,她就在家中置一个佛龛,然后渐渐开始带发修行,也算是入了佛门,这样便不用再嫁人了。
她只想过一个太平的日子,哪怕实在逼不得已嫁到别家,她只管抬了美貌的妾氏到夫君屋里就是了!到时候,她守着陆家和沈家,谁都别想来扰了她的清净!
可若是嫁了个将军,怎么过太平日子、怎么清净?这可不行!
不过她可不敢和沈希笎说这个,只好假装想了一下,装着郑重其事的天真样子道:“将军?武官粗鲁,我将来才不要嫁给武人…”
沈希笎:…心里又默默的为沈策点了根蜡烛。
他弯着唇角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锦棠被他笑的莫名,道:“大哥笑什么?”
沈希笎弯着眉眼带着笑含糊带过:“唔,想起一个好笑的笑话???”
“是什么笑话?”
沈希笎干咳一声,“你真要听?好吧——说是从前有个秀才参加举试。入场的时候,他把早已捉在手里的蝉放到自己的帽子里。考试的时候,这只蝉就不住声地叫起来。
和这个秀才住对面的举子听到蝉鸣,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考场内是不许随意喧哗的,这个举子却笑的很大声,于是考官把这个考生叫出去,问他为什么要笑。
他说:“我听见对面的那位秀才帽子里发出叫声,实在忍不住,便笑了。”
考官又将那个秀才叫了来,问是怎么回事,那秀才回答道:“我来考试之前,家父让我把一只蝉放进帽子里。父亲的命令,小生怎敢违抗?”
主考官又问他父亲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秀才回答:“取头鸣之意。”。”
大表哥这是想说文官也靠不住吧?
锦棠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头鸣’——‘头名’,这位秀才的父亲也真是胸有大才之人——”
两人说说笑笑,还未到沁风园,便听见一声惊呼。
沈希笎转过头去,娇嗔声更大了。
“娘子——姑娘您怎么了?”接到杜氏的一记眼风,丹荷忙改了口。
杜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摆,仿佛上面能开出一朵花来。
“方才有阵风刮过来,吹走了我的帕子,我情急之下去抓,没抓到却扭到了脚。好痛哦!”
“那怎么办?我扶姑娘起来!”丹芙扎煞着手,仿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还不过来扶姑娘起——”丹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丹芙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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