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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氏有些心虚,看样子,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杀了乳母,不过,她莫不是知道了刺杀七皇子的人其实是自己派去杀她的?
如意嘴角弯起一抹冷笑,“什么意思?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杜氏一听心中更加没底,一时恶从胆边生,眸子里杀意骤起,索性放狠话道:“杜晴云,你别以为你有七皇子给你撑腰,你就肆无忌惮了!要知道,我可是——”
她的话突然顿住,在舌尖打了个转便被她硬生生的吞进了腹中,“哼,暂且让你得意一会,总之,你若是说出去,我就弄死你!”
如意笑了,仿佛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燕燕,你还真是一点长进没有,我倒高看了你,还以为你终于长了点脑子——你不是已经弄死过我一次了么?怎么?失败了,想要卷土重来一回?”
如意望着逃也似的冲出去的背影,面色沉重。
她低头,那个形状饱满的牡丹,仿佛是往日的富贵,开的正盛,却又无限脆弱。
她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的目光有些迷离。
杜氏一路踮着脚,将腰肢都要摇断,一阵风一般刮回随云院,怒气冲冲的回了屋,屋内顿时响起稀里哗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丹荷自从上次挨打之后就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怒了杜氏,因此见她气势汹汹的回来,赶紧躲了起来,丹芙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屋伺候。
丹芙刚进屋,屋内又响起了一阵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丹荷站在廊下的角落里,听到声音吓得肩膀一缩,摸了摸自己的脸,躲得更远了。
杜氏打了一巴掌由觉得不解气,转身将茶桌上的那一套茶具都扫到地上。
“废物!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罢休?吃里扒外的东西!狗还知道认主呢!你们竟然连狗都不如!”
丹芙眼中含着泪,委屈的低着头。
杜氏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立着眉毛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陆锦棠合起伙来对付我?”
丹芙心中一惊,吓得整个身子都凉了,惊慌的抬头,张口就辩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奴婢冤枉啊!”
“你冤枉?你还有脸喊冤枉?你若是冤枉,天下可还有喊冤的人?那你说说!为何你明知那假山后的人不是陆锦棠,却在我要揭发她与人私通的时候不提醒我?你存的是什么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在沈家我只是个妾氏,你的卖身契就算是在我手里,我也做不了你的主?”杜氏随手一摔,将手钏扔出去,一下子就砸在了丹芙的额头上,将她的额头砸破了一块皮。
丹芙跪在地上,只觉得额头上凉凉的,一个个的血珠子冒了出来,她却不敢用手去碰,只是一味的哭。
丹芙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往常这样的角色,可都是丹荷的!她当时怎么就五通神附体,没叫丹芙去干这样没脑子惹人嫌的蠢事?
她不敢替自己分辨,只好低着头老实的喊冤。
“不是的!奴婢冤枉啊!奴婢是姨娘的人,姨娘就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背信弃主啊!”
杜氏摔了一套茶具和几个胆瓶,心中这才好受一些,她眸子转了转,定定的看着丹芙。
丹芙吓得头皮发麻,心中一下又没了底,脚下挪了挪,想躲过杜氏的视线。
杜氏却转了转眼珠,笑了出来。
她一把拉过丹芙,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道:“诶,我是个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也知道,表小姐怎么可能是那样光天化日之下和人苟且的人?可是,我这不是嫁给了大老爷么?表小姐在我眼里就是亲侄女一样,我是关心则乱呀!你也知道,她从小就没娘,京城太乱,我就是想考验考验她罢了,都是闹着玩儿的。诶,我也是太心急了,刚才才动了手,打疼了没有?我这还有一瓶上好的伤药,待会你赶快敷一敷。”
丹芙愣愣的看着杜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唱的是哪出?不过她可不敢问,只是紧咬着唇,听着杜氏自言自语。一边听心里一边忍不住腹诽:还‘嫁进沈府’,一个妾氏,上不得族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好意思说嫁?人家表小姐可是正经的嫡出的小姐,算是你哪门子的亲侄女?
杜氏叹了口气,“其实,我最近心情不好,可能你也看出来了。”
丹芙知道再不说话恐怕显得不合时宜了,于是低着头附和的点了点头。
杜氏转过头,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玉簪花,繁华的像是开的正好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