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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愣,反应过来气的想笑,“是我?我怕你宠妾灭妻?你不想想,当初将杜氏抬进来是谁的提议?我安排的?我特意安排了一个杜氏亲近之人的亲戚,还特意在后角门绕了两圈和他搭话,就是为了给杜氏身上泼脏水?沈伯渊,我看你现在不仅是瞎了眼,你还瞎了心!”
沈大老爷一噎,当着小辈的面,下不来台,又听秦氏这样指责自己,气的浑身发颤,指着秦氏,似要将满身的怒火尽数喷薄而出,“你!你信不信我这就写休书!休了你!”
“阿爹!——”沈希笎皱了皱眉,他的父亲一直是冷静克制并且睿智的,怎么现在冲动糊涂成这个样子了?
沈大老爷呵斥道:“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出去!”说着,转身就去抓桌上那一沓宣纸,他被气急了不假,可是现在的情况把他架在这,也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阿爹,阿娘并没有错,这件事就算是说到祖母那里,恐怕也说不通吧?”
沈大老爷皱着眉不说话。
如意忽然抬头,眼含着泪,面上一片决然,“阿爹从小教导我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我和燕燕在做了那一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走到地狱了,背负着这么多年,到了今日总算是有了一个了断,想必阿爹也能含笑九泉。不管沈大老爷信还是不信,这件事迟早也揭发出来。如意这就去官府,我已经在在宣芳馆了,再如何,也不过是再去旁的馆里走一遭了。”
方才还惊惶如受伤小鹿的杜氏忽然冷笑,“装着一副小白花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你说要去官府投案,于你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呆罢了,于我却是欺君瞒上,你的包袱放下了,我呢?你是小姐,我是丫头,你的命值钱我的命就不值钱?我当日才是蒙了心,竟然要替你受这罪过!”
如意死死的瞪着杜氏,红了眼圈,“你的命是命,孙妈妈的命难道就不是命?杀人不该偿命吗?你难道忘了!咱们在杜家的时候,有一回你被蛇咬了,那时候,孙妈妈如何待你的?你又如何,这些你都忘了?你竟然还杀了待你如亲生的孙妈妈!”
那次她在庄子上被蛇咬,小姐壮着胆子用石头将那蛇打跑,孙妈妈用口,一口一口的帮她把脚腕上的毒吸出来,还将她背回了住处,她喝了大夫的草药便醒过来了,孙妈妈却昏了三天才醒。
杜氏僵住,闭着眼仿佛要将孙妈妈的笑脸甩出去。
“那是!那是你们逼我的!是她!是她逼我的!我本来好好的做我的妾就好了,她非要出现!还认出了我!我当然怕!你不怕吗!你这个人寡情寡性的,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苦衷?我怕他说出这一切,伯渊便不再看重我!”杜氏恰到好处的侧着脸,让沈大老爷看见她那滴瞬间滑落的泪珠。
沈大老爷瞬间抓心挠肝的疼,他叹了口气,走到杜氏的面前,低声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因为你是杜家的女儿,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因为你是杜家女才收留你,可是后来咱们的相处???我是真的看重你!你不明白吗?”
杜氏像是抓到了一线希望,一把抱住了沈大老爷的袍裾,仰着脸,哭的难以自抑,“伯渊,救救我!不要让我去见官,我们这是违抗圣旨,这是杀头的罪啊!”
沈大老爷的手伸在半空中,没有落下也没有收回,他的心中百般纠结,望着面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女人,迟迟做不了决断。
杜氏面目狰狞,扑向如意,“贱人,你一心求死也就罢了,何故非要拉上我?”
如意狠狠的推开有些疯癫的杜氏,胸口起伏, “你又何故如此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