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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有些不好意思,白了绿袖一眼,“又乱用成语了,回去真该让白妈妈好好追追你念书!”
绿竹一提起白妈妈,锦棠一愣,前世她临死前还和白妈妈说过话,没想到,再见白妈妈却已经隔了一世了。
“表小姐,饭好了,老爷请您过去吃。”初雪在门口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了。
锦棠站了起来,绿竹却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绿袖看了她一眼。
绿竹有些犹豫,咕哝道:“虽然是舅甥关系,可是这个舅舅毕竟不是亲的,男女有别,舅老爷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绿袖一愣,转身笑弯了腰,见锦棠已经走远,这才只是绿竹道:“你说你才多大!守着这些规矩不累吗?什么叫毕竟不是亲的?舅舅就是舅舅,还有什么外男之分?再说了,小姐才多大?还没及笈呢!在舅老爷眼睛里那就是个小孩子!你看舅老爷明显把小姐当小孩子,还记着小姐吃糖葫芦呢!”
绿竹仍是皱着眉,绿袖却不容她再多想,拉着她往舱外走去,“好啦好啦!咱们还得过去伺候呢!”
已经进了夏日,江上的风也是柔和的。船行的很稳,沈策特意将小桌放在了甲板上,方便一边吃一边欣赏江上的风景,锦棠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这样吃东西,好奇的看着沈策。
“小舅舅我们可以这样吃吗?”
沈策已经将那一身雪青色直?换下,只穿了件月白细布道袍,原本结成小辫束在头顶紫金冠中的头发也散开,只随意的用一个玉簪子挽住。
锦棠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眼中这个有些神秘的渊博的,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小舅舅,不过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可是,和他在一起,却让人忍不住将他当成了倚靠,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少年郎。
沈策仰着头,对着锦棠招招手,目光带着宠溺,唇角依然是温润的笑意,“没这样吃过吧?咱们在船上这几日没人管束着,想怎么吃便怎么吃,想靠岸玩便靠岸玩,待会停船,咱们好好去码头逛一逛,等你回了京城,又要成了笼子里的小鸟了。”
锦棠抿着唇,江上的热风一吹便红了脸,“小舅舅把我宠野了,我都不想回去了!”
沈策一笑,“不想回去好办!便和我去甘肃,去漠北,咱们也去见识见识长河落日圆的辽阔!”
锦棠只觉得小舅舅是宠着自己,却不知沈策心念一动,竟然有些向往锦棠跟着他策马驰骋,一同北上的情形来。
等到吃过了饭,锦棠在甲板上散步,沈策有些心猿意马的陪在边上,船下的江水打着旋的流过,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来,船身晃了晃,锦棠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跌倒,沈策伸手一捞,竟比绿饶还快了一息,转眼就将锦棠带入了怀里。
锦棠被沈策坚硬的胸膛撞得发懵,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沈策。
沈策的心却似乎要跳出来了般,看了怀里的锦棠,巴掌大的小脸吓得惨白,一双惯是宁静无波的翦瞳却睁得大大的,仿佛受了惊吓,尖尖的下巴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没染过口脂的朱唇却似沾了露珠即将要成熟的樱桃,一排细细的瓷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沈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的紧盯着锦棠那张已经显出美人轮廓的小脸。
他口干舌燥,手掌也灼烫的惊人,几乎要忍不住去捏掌下轻薄布料下那纤细柔软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