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儿是二房的嫡长子陆锦华,也是锦棠她们这一辈中的老大,二房二老爷有两个嫡子和一个嫡女——大爷陆锦华,二爷陆锦栾以及大小姐陆锦染。大爷、二爷均已成家,大小姐也早已出嫁。
二老太太平日里最看重嫡庶,一心盼着自己的嫡孙出生,甚至,为了防止庶子庶女先降生,二老太太竟然将手伸到了孙子的房里,将那些貌美妖娆的通房妾氏都给发买了,结果是,陆锦华都快三十了,这才得了头一个孩子。
陆锦华一直没有孩子,这几乎成了二老太太的一块心病。
二夫人叹了口气,“哎,您瞧我,这手忙脚乱的,还没顾上呢。老太太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这就告诉她去,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正要往里走,忽然有丫鬟快步走过来道:“夫人,大夫人,大小姐回来了!三夫人、三小姐还有六小姐也已经进了院门。”
二夫人抬了抬眉毛,似是有些惊讶。四房最近倒是很活跃。三夫人可许久没在内宅走动过了,如果不是每年过年碰上那么一两次面,她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三弟妹。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还没忘她那好弟妹养的好女儿是如何帮着她们家的老太太折了自己一个羽翼的。
闻言,她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有吩咐得力的婆子去迎一迎。
锦棠眸子闪了闪,对萧氏道:“母亲,我替二婶去迎一迎三婶和姐妹们。”
大夫人这才从做壁上观的状态中跳出来,欣慰的点点头,跟着二夫人一齐转身进屋。
锦棠抬眸望着纤尘不染的青石阶,耳边还能听见二夫人若有似无的叹息,“嫂子终归是有福的,锦娘这样懂事,你也能省不少的心。”
又听她叹道:“母亲这一病来的太过突然,大夫们都说让我们准备料理后事,我也知会有今日,还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一想到母亲平日里对我的宽厚,我就???诶,我不过是心里头过不去罢了——”
锦棠面无表情的下台阶,顺着青石板路往院门方向走去,二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只剩下耳边的风声阵阵,可是,她却能想象得出二夫人那欲言又止,唇边都是苦涩的笑意。
确定四周无人,绿饶忙上前低声道:“丁四小姐已经走了。”
锦棠点点头,用同样小的声音道:“这几日府里恐怕要乱上一阵,你寻个机会悄悄溜出去告诉初三,叫他们查一查何云飞,查不到没关系,让他们谨慎些——还有,盯着萧湛的人都撤回来吧,只派个眼线盯着萧府的动静就是了。”
绿饶从不怀疑锦棠的决定,只是郑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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