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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哭闹做一团,几房的长辈热闹也瞧够了,纷纷面带惋惜的回了各院,大夫人萧氏喊住了欲回前院的大老爷,腮边忽然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老爷这就又回前院了?”
陆绍安眸子闪了闪,夕阳在他刚毅的面颊边留下一道莫测的暗影,“唔,最近衙门的事有些多,我就住在书房了。”
萧氏的面上难掩失望,“若不是知道老爷真的有事,我还以为你是在躲着我呢。”
陆绍安眼眸倏抬,看着萧氏神色不变,“夫人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躲着你。”
“好了好了,知道啦!知道吏部马上要开始考核了,你们事情最多,老爷快去吧!”萧氏抬了抬下巴,陆绍安一转头,便看见了急匆匆走过来的征荣。
陆绍安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陶妈妈见大老爷走远了,才低声道:“夫人,您看老爷是不是知道了您对小姐的马车做手脚的事?”
萧氏脚步一顿,睨着陶妈妈。
陶妈妈一惊,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冷,忙赔笑,“奴婢失言了,奴婢也是担心老爷和夫人疏远了,毕竟,自从小姐打金陵回来,老爷还没在内院歇过呢——”说着,她忽然张大了嘴巴,似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夫人!老爷不会养外室了吧?”
萧氏皱眉,很快便松开了,嘴角噙了一抹笃定的笑意,“不会,陆绍安为人骄傲自负,那些蝇营狗苟的事他才不屑去做,他若是看上了谁,一定就抬回家里来做妾了。”
她的脚步轻慢,每一步都像是计算好了一般精确,夏夜无风,裙裾分毫未动,远远看去,端得是当家主母的不动如山,“前一阵子城里戒严,听说抓了不少的犯人,想必这些人,都关在了刑部大牢里了,吏部考核说不定已经在进行了,老爷作为刑部侍郎,这个时候忙也是正常——更何况,他做什么从来不解释,这次也是如此,可是,他若是哪天解释了,才让我怀疑他心虚呢!”
陶妈妈扶着萧氏,面上露出讨好的笑意:“夫人长得又美,管家又是一把好手,老爷有您这样的贤内助,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可能还出去沾花惹草呢?您不知道,咱们陆家的媳妇子,谁不羡慕夫人您?老爷生的样貌英俊不说,连个妾氏通房都没有呢!您再瞧瞧四房三老爷家的那位,奴婢就没见过,竟然还有压不住妾氏的正房!啧啧——”
萧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在听着陶妈妈的话,又似没将话放在心上,只是弯起的嘴角,慢慢的淡了下去。
陶妈妈砸吧砸吧嘴,也觉得在园子里说别的主子的坏话有些不妥,于是改了话头:“只是奴婢没想到,五小姐倒是有几分手段,竟然将他给救出去了,不过,也幸亏了她激灵,知道最后关头咬死了二夫人,若是她开口乱咬人——”
萧氏眸子闪了闪,眼底的淡漠卷积着黑暗一直翻滚到最深处,她理了理袖口,声音漫不经心的流出:“乱咬人的,都是疯狗,我又岂能让一只疯狗到处乱咬呢?”
陶妈妈敬佩至极,“夫人果然高明!”
萧氏眼中没有笑意,声音在热意炎炎的夏日显得有些冷:“你去找几个人,跟着她身边那个叫绿饶的,自从她从金陵回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夫人许是最近太劳累了,奴婢前几日不是去查那个孔妈妈?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许,只是沈老夫人心疼五小姐,怕咱们亏待了她,所以拨了两个人给小姐用。”
“沈老夫人,”萧氏唇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可别忘了,豫章窦氏的女人,可没有一个简单的。”
五小姐谋害二老太太是被诬陷的,和二老太太的死因飞速在陆府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