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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刚回到海棠苑,绿饶就回来了。
“这么快?”绿袖佩服,小姐让打听三少爷的事,绿饶只用了一个晚上,若是她,怎么也要花上两日吧?
绿饶难得笑了,“三少爷那点子事儿,也不用特意打听。”
绿竹端着食盒进来,看见绿饶,忙转身又出去了。
锦棠见绿饶面无疲色,发髻也梳的一丝不苟,知道她回来前肯定整理过一番——她总是这样,不想让自己担心。
她叹了口气,道:“先别急着说话,你在外头跑了大半天,饭也没吃好吧?快回去梳洗梳洗,有事,咱们吃完了再说。”
绿饶知道小姐关心她,心里也觉得热乎乎的,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点点头转身回屋洗漱去了。
等到绿饶重新换了衣服,回了东次间,绿竹已经将饭都盛好了。
绿袖笑嘻嘻的将一叠栗子糕端到绿饶面前,“绿竹姐姐对你可真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一直在灶上热着,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待遇!”
绿竹一本正经的瞪了绿袖一眼,“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等到用完了早膳,绿竹将碟碗都撤了下去,绿袖将屋内的窗扇都打开,才对锦棠点了点头。
绿饶这才开口,“奴婢已经问清楚了,前阵子,大约就是咱们从金陵回来前不久,三少爷看上了红花阁里一个没挂牌的清倌儿。”
锦棠皱了皱眉,这个三哥她印象最深刻,流连花街柳巷,走马章台,从来都不管不顾的,三房里被他看上的丫头,不知道有多少又换了多少,那清倌儿被三哥看上,只怕凶多吉少。
“那清倌儿本是良家女子,去年,她们一家到通州投奔亲戚,结果她爹沾上了赌博,不仅将原本富余的家当输了个精光,甚至还把媳妇也输给了别人,后来他又把女儿骗了出来给卖到了妓院,她倒是个烈性子,当晚就悬了梁,救回来又寻了几次死,最后老鸨子才答应让她先安顿下来,等过些时候她想通了再让她见客。却原来,这女子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说是两家人口头上许诺过亲事,她那表哥也是个有情义的,原本是来京城参加秋闱,结果人来了京城去女子亲戚家中拜访时,却得知了女子早已经被卖到勾栏院的消息,他便求了老鸨子又许了好处,科举也不考了,立刻就赶回老家筹银子。”
绿袖瞪大了眼睛,“世上竟然真有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科考!三年才一次呢!读书人不是看科举考试比命还要重要吗?”
锦棠也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有情人。
绿饶接着往下说,“那男子也算家境殷实,老鸨子想必见他仪表堂堂,便可怜这一对苦命鸳鸯,动了恻隐之心,答应等那男子回来赎人不让女子见客。可是谁知道,那女子长相十分清秀,老鸨又护着她,还有一个不在乎她清白为了赎她连科举也不参加了的表哥,便遭了妓院里姑娘的妒忌,有人就在跟三爷相好的时候对三爷吹了枕头风。”
锦棠眼神暗了下去,三哥那见了美人不上手便不罢休的脾气,不用听也知道结局了。
“???三爷趁着龟奴不注意,就钻到了后院见着了那女子,许银子买头面,磨了三五日,老鸨子拦也拦不住,没想到又磨了两日,三爷忽然便放弃了,可谁知道,他和红馆的小头牌勾结在一起,将那女子骗了出来,竟然动了粗。女子清白不保,留了书信就在顺天府衙门口撞了石狮子了。顺天府的衙役一看那书信中字字控诉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家三少爷,急忙派了人去刑部直接找老爷报信,老爷一气之下,从红花阁提着三少爷的领子就将人拖回来了。”
“老爷也知道这件事了?”绿袖瞪大了眼睛,可是眸子里闪动的,分明是看好戏的光。
绿饶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特意解释一番,“老爷当时拿着马鞭去的红花阁,三少爷不认,老爷便三鞭子打了下去。”
“!”绿袖搓了搓手,满眼都是兴奋。
锦棠一想到三老爷陆绍室,眉头便皱在了一起,“爹爹如此,三叔那只怕不好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