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表妹要去给姑母请安?”
萧涣转过身来,看着这几日总是一身素,却似乎从没重样过的这位实在挨不上边儿的表妹眸子闪了闪,听说,沈氏的嫁妆十分丰厚???
她的身量似乎还未长开,太过纤瘦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小脸原本应该是个很好看的姑娘,却总是板着脸显得老成又端肃并不讨喜,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一点也不透彻,总像是带着一层幕离,淡漠的叫人看不清楚,可是她慢慢的看过来,脸上又露出客气疏离的笑,却让人更想接近。
“二表哥万福。”锦棠低着头,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礼。
“表妹还是如此生疏,表妹和六表妹一样,喊我涣表哥就好了。”萧涣弯着唇,温柔无声的笑,他知道自己怎样最好看。
锦棠垂着眼,敷衍的笑了笑。
萧涣也不在意,只是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不瞒表妹,今日,我是特意在此等你的。”
锦棠一愣,微微有些吃惊,“二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和萧涣常能碰面,可是萧涣总是装出一副偶然的样子,像这样直白的告诉她,这还是头一回。
萧涣看了锦棠身边的绿饶一眼,等了一会,绿饶却仍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他只好瞪了她一眼,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说这些话虽然有些失礼,可是我不并不想欺瞒表妹,来陆府这些日子,我听说了不少表妹的事,还有去世的令堂的一些事也有所耳闻。原本我不想说,可又怕表妹不信,我初到京城的时候盘缠不够,所以就当了些东西,前日去当铺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
萧涣将锦盒打开,露出里头的通体血红的簪子来。
血玉凤头簪!
锦棠这下更吃惊了,不过,她的惊讶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心中便有了疑惑——这只簪子,她已经找了许久了,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萧涣的手里?
除了江妈妈,陆府都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只簪子遗失了!萧涣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可从来没有和萧氏提起过——除非是萧氏将簪子藏了起来,可是萧氏不可能贪墨了她账册上记着的东西的!萧涣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心中存疑,想走近了看一看,可是又怕是萧涣的圈套,正踟蹰着,萧涣忽然走了过来,将锦盒塞给了绿饶。
“这原本应该就是属于表妹的东西吧?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表妹可千万不要拒绝。”
锦棠咬了咬牙,抬眸问道:“不知道表哥从哪家当铺赎回来的?画了多少银子?我——”
“表妹若是想给我银子那就算了,这簪子也算是意外得来,况且与我无用,表妹若是不想要,扔掉也好,总之,我是为在龙泉寺那日的唐突找安心,还请表妹不必多想。”
锦棠皱了皱眉,无功不受禄,她可不想因为这只簪子生出别的是非来,想了想,还是道:“龙泉寺的事,我本就没放在心上,再说,二表哥之前也已经送过礼了,二表哥若是不收我的银子,这簪子我就不能要了。”
萧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为难的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声音:“我现在住在陆家,吃得饱,穿得暖,姑母对我也十分照应,每个月还给我例银,我要银子也没用。表妹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送我些别的作为交换吧?——家父喜欢王焕之的字,听说表妹那有他的字画???”
连她有什么字画都打听好了,锦棠更加不信萧涣是偶然得来。
况且,有来有往有实物,不是坐实了私相授受?萧涣是读书人,怎可能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故意提出来,是算准了她不会拒绝他的簪子吗?
锦棠心思快速的转了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王焕之那些字画,一直挂在父亲的书房呢,我得想想怎么和父亲开这个口——”
萧涣无意间弯起的嘴角一僵,刚要开口,却听身后有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你这丫头,又想从大哥那要什么?”
锦棠飞快的转身,惊喜道:“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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