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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父亲之间的事,她不好说。前世的时候,她更是因为跟萧氏亲怕萧氏起芥蒂而故意疏远父亲,所以对这个父亲,她其实并不算很了解。
在她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陆绍安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你娘没了,她的嫁妆都是经了万妈妈的手收入箱笼的,我答应过你娘要送万妈妈回家荣养,所以,你娘的葬礼之后,我便将跟着你娘的老人儿遣散了,有的还了卖身契回了家,有的回了金陵沈家。”
锦棠对于小时候还有一些影影绰绰的印象,知道万妈妈是娘的乳母,对娘亲忠心耿耿,很得娘亲敬重,娘亲总是想给她一个小庄子养老,可是万妈妈不肯,娘亲这一走,父亲按照母亲的意愿送走万妈妈也无可厚非。
万妈妈经了手的东西,应当不会出错。也就是说,簪子是在万妈妈走之后丢的。
锦棠道:“簪子丢失了,我也没敢声张,除了江妈妈和绿饶几个,知道这件事的,现在就只有父亲了。可是,那日萧涣却送给我一个血玉凤头簪,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东西!我既怕它真的是娘遗失的那个簪子,又怕是萧涣故意拿了个一样的故意来试探我,等着看我的反应借此来试探出簪子究竟丢了没有???可是我正推辞着,却被九叔撞见了。”
锦棠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仔细的,丝毫不差的将九老爷陆绍宁告诉他的那些话,都说给了陆绍安听。
书房中有一种别样的压抑。屋外的风,呼呼的扑打在窗棂,混着铜漏声,突突的敲在人的心里。
陆绍安沉默了一会,终于抬起头来问道:“真的一模一样?”
锦棠点点头,“九叔是这样说的,他说要出去一趟,叫我今日去找他。”
“他应当是去打探这只簪子的来历。”陆绍安解释了一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中竟然带着一抹惆怅,“你九叔小的时候,很喜欢跟着你娘。”
他顿了顿,转了话头:“只是不知道,这簪子,是谁给萧涣的呢?又为什么给他?你母亲应当还不知道簪子不见这回事,她若是知道,要么会告诉你,要么会找一个一样的顶对。”
是了,萧氏经营这么多年,不会连一只簪子也仿不出。而且,萧氏若是有这个心思,娘亲的东西就是全换了,她也未必知道。
陆大老爷敲了敲膝盖,仿佛一锤定音,“行了,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直接去找你九叔吧,曾老太太那边,我替你回一声。”
锦棠站起身,快要到出门的时候,似乎才想起来,回头道:“父亲,今日萧湛救我一命。”
是击毙惊马的事。陆绍安点了点头,也不奇怪为什么锦棠会直呼其名,其实,他并不喜欢和萧家攀上亲戚,锦棠不喊表哥,反倒是顺了他的意。
“知道了。”
等到锦棠出了崇园,却见绿袖不知何时等在了门口。
到了陆绍宁的书房外,锦棠忽然觉得有一丝紧张。
这个书房,从前她来过无数次,可是今生,她却是头一次踏足这里。
不知道墙上那副哄着小时候的她顽的小猫戏蝶图还是不是挂在墙边?不知道角落里那只被她差一点弄掉了耳朵的胆瓶有没有换了位置?
“怎么还不进来?”陆绍宁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他一惯的随意。
锦棠笑着推门而入,“九叔的书房也太好进了些。”
陆绍宁朗笑一声:“知道是你才叫你进来,换了旁人,想来我还不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