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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敏锐的觉着,七皇子防着他正私下里谋划着什么。
他偶尔从七皇子的眼中看见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让他的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天已经黑下来了,七皇子仍在书房议事,姜秀坐在书房外的凉亭之中,看着紧闭的门扉,觉得自己与七皇子走的越来越远,七皇子的世界,已经像书房的那一扇门一样,对他紧紧地闭上,将他远远的隔绝在外了。
他本该离开,作为跟了七皇子最久的谋士,他本该有这样的尊严,可是他还想等七皇子从书房出来。
他想问一问,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京城这一阵平静的诡异,皇上最近走了几步棋,无论是从派武天师南下,还是办千绣宴,还是提陆绍安进内阁甚至今晚的敕造灯会,虽然看似棋行无意,但却像是一个很大的布局,将所有想要出头的人全部网在其中。
思绪正乱,忽然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
田七匆匆而来,过了一会,又匆匆而去,不同的是,他面上的焦虑变成了笃定。
“发生???”
姜秀甚至还没问出‘什么事了’四个字,田七便低着头和他擦肩而过。
他皱了皱眉,看见田七将一枚黑色的小章握在手心,他一愣,眉头皱的更紧——那是七皇子的私章,有了它,便可调动整个王府卫的亲兵。
田七很快便回来了——其实也不算快,不过是他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时间过得很快罢了。
七皇子打开屋门,身后只跟着田七和两个侍从。
“王爷!”姜秀拦在了七皇子的面前。
“还没回去?”七皇子似乎心情很好,甚至对姜秀笑了笑,“既然没有回去,那便跟着吧!一块瞧瞧田七捉了什么东西回来!”
襄王府的地牢里虽然干燥,可仍然抵挡不住水腥气混杂着血腥味远远的传来——水腥味是那是地牢最深处的那间水牢散发出来的,那间水牢里关着的,是一个连姜秀都讳莫如深的人。
牢房中被绑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衣衫狼狈,发丝有些凌乱,见到有人来,他瑟缩了一下,不敢猜测来人是谁,只是立刻跪下来磕头道:“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个买卖人!我什么都不知道!都说了你们抓错人了!”
“王爷,此人是漕帮北方分舵金文镜的小舅子,外头人称潘四爷,平日里借着漕帮的便利南北往来倒卖黍米和细麻,今儿咱们的人发现他和萧家人有往来???”
“潘四爷,”七皇子玩味的看着男人,眉梢一挑,“萧家的狗?”
“萧???什么萧家?您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贵人还是不要开小的玩笑了!”
“听不懂没关系,看的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