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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知道,萧氏既然这么多年能在陆家稳坐当家主母的位置将中馈紧紧握在手里,自然是心够狠手够黑,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萧氏对自己竟然狠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不是昨日在海棠苑忽然露出的那一手,她也不会查到,萧氏竟然在陆府养了十几个有内家功法的婆子散在各房!她不知道那些会功夫的婆子是何时来到陆家的,也不知道萧氏是怎么瞒过了曾老太太和父亲的眼睛的,那些婆子不知道替萧氏做了多少私阴事,但萧氏此时的意思,多半是要将这些人清理出去以绝后患了。
不过她也明白,既然这件事能被她查到,也就意味着其实离暴露也不远了,萧氏能够当机立断虎怒决蹯,心机和手段她能比的,这一次她能拉下陶妈妈完全是之前的乖觉伪装的好,打了萧氏一个措手不及而已,但这件事恐怕也是撕开萧氏和她之间最后一点窗纸,从此后怕是连表面那点宁静也没有了。
“既然你父亲有事找你,你便先回去吧。”萧氏站起身赶人:“枫丹已经带人先过去了,等你回去交代几句便让她们动手吧,绿竹中毒的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结果。”
吴妈妈对锦棠道:“奴婢受大老爷之托,不若就随着您去海棠苑。”
送走了吴妈妈和锦棠,萧氏心急如焚的去了院外田妈妈行刑的地方,她这几日刚放了一大笔印子钱出去票据还没收回来!
可是,萧氏刚一走进院子便觉得不对。
掌刑院静悄悄的,就算陶妈妈被堵上嘴,可还有板子声,绝不会如此寂静,萧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手心紧了紧,终于寻到了周妈妈的身影,她皱着眉一把抓住周妈妈:“陶妈妈在……”
萧氏的话忽然失了尾音,顺着周妈妈的目光,她看见了躺在地上用一块帕子一住了着脸的陶妈妈。
死、死了?!
萧氏眼前一黑,纵然周妈妈托着她,可她还是觉得身子发沉的向下坠,心口忽然有风灌进来,让她慌乱的想要抓紧什么。
官服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放印子毕竟是不被朝廷允许的,那些放印子钱的人都是刀尖舔血的江湖人,只认票据不认人,陶妈妈一死,她那一千万两不是等于打了水漂?!陆绍室说秋天要用大笔银子,所以她照例抽了沈氏铺子流转银子还拿出了这些年积累起来的六百万两银子,最重要的是,这次她还动了公中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萧氏的胸口闷闷的,强压下喉咙间涌出的腥甜,握着周妈妈的手,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掐断!
“怎么会这么快?”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太过用力,牙齿叠在一起咯咯的声音。
“奴婢也没想到,已经塞了银子给行刑的婆子,原想着留着她的命等着夫人来,谁知道她昨儿就已经被九老爷吓破了胆子,惴惴了一夜,只打了七八板子人便已经不行了,等奴婢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周妈妈顿了顿,低声问:“夫人可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手里?”
她知道陶妈妈偷偷帮着萧氏在外面做些什么,也知道萧氏挪用的那些账,虽然不经她的手,可是她大约也猜的明白陶妈妈这几年进进出出都在忙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