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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从没见过盛怒的曾老太太,纵然文氏很快便将那一丝甚至都没有外泄的情绪收好,可是锦棠依然看到了她眸子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厉色。
陆绍安跟着文氏往外走,萧氏咬咬牙,微微抬起脸,恰如其分的露出眼圈微红,欲言又止又委屈万分的看着陆绍安:“老爷!我……”
陆绍安面色沉郁,文氏忽然开口:“还不扶夫人去祠堂?”
田妈妈对着陆绍安行礼,跟着婆子快速走出海棠苑。
文氏没打算多说,只是道了一句:“我叫她去祠堂思过。”算是解释。
陆绍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目光一直逡巡着吴妈妈手中的簪子。
已入夜,文氏叫人重开了花厅安置陆绍安,自己则要去书房,“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找你祖父有些事,去去便回。”
“祖母?”陆绍安站起身,看着文氏心中隐隐不安。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文氏这样严厉了,而且萧氏还被罚去祠堂——荷包的事即便是萧氏做的,以她的手段,是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被人抓到把柄的,所以……
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声音有些急迫有些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与……与沈氏有关?”
他记得锦娘曾跟他说过,沈氏的血玉凤头簪遗失了,可是方才隔着很远,他却一眼认出了吴妈妈手里的簪子!
文氏不答转身离去,“你且等我回来吧!”
她带着吴妈妈去了书房。
陆崇清见到文氏却是一愣,似是没有料到文氏回来的如此快。
“海棠苑怎么样?”他头未抬,只是挥毫泼墨,崖边苍松跃然纸上。
“唔,已经平息了,锦娘被下人攀诬,不过真相总算大白,处置了几个吃里扒外的下人。”文氏挽起袖子,主动为陆崇清研磨。
“五丫头长大了。”
文氏研磨的手一顿。
陆崇清题了字端详了几息,随后将狼毫笔扔进笔洗,由着文氏服侍净手。
文氏不说话,他便垂着头看她,终是忍不住问:“你为何不问我?”文氏一进门他便知道文氏是知道了今日萧氏海棠苑所为有他的手笔了。
文氏仰头看他:“我的确是不明白。想必你也知道了,董家老太太找广平提了三回亲事,他却嫌董家二小子年纪大,又嫌董家其他几个兄弟不成器。董二的才学你是知道的,虽然经商,但人却没沾染铜臭,品貌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说起来倒是咱们高攀了,偏他看不上,可见他对这丫头的事有多在意!你做事向来有分寸,你是为了陆家,只是广平却是为了身边人能置名声于不顾的人,我只怕你跟孩子们离了心。”她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她也算计了进去。
陆绍安并不是粗枝大叶的蠢人,只是很多时候他不愿带着恶意揣测身边人罢了,陆崇清自然知道他今晚的做法只怕早被广平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他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