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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一无所觉的出了城,不过临行前还是给青宴留了消息,希望她看见之后能追上来吧。
绿袖闲不住,见锦棠拿出账册,她便也将临行前塞进包袱的几团线拿出来,准备将那个新从知秋那学来的络子打完。
时间摇摇晃晃的过去,绿袖拿着手中草绿间桃红的柳叶络朝笸箩里做了一半的石青荷包比了比,终于咧开嘴笑了一声:“小姐,奴婢给您做的新荷包好不好看?”
锦棠放下手中的账册,歪着头仔细看了荷包络子一眼,笑道:“难怪绿云说你前阵子一上夜便往外跑,原来是偷师去了,不过这样子的确没见过——可有个什么名儿?”
“这叫攒心柳叶络,原本是鹅黄配柳绿,奴婢觉着压不住石青,便换了。”
锦棠点点头,赞同:“天儿热了,这样倒瞧着清爽。”
“可不是!”绿袖笑的眯起眼睛,“小姐您瞧!外头的柳枝儿都抽条儿了!等到了庄子上,咱们也折上几枝,插瓶剩下了奴婢拆笛子吹给小姐听!”
“好啊!”锦棠顺着绿袖掀开的窗帘缝隙扫了一眼,“我可好久没听到你吹柳笛了。”
李二听到了绿袖的话,笑着搭话:“绿袖姑娘手巧,奴才厚着脸皮也跟姑娘讨两个柳笛行不?家里的丫头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咱又是个大老粗,做不了这些精细活儿。”
“成啊!”绿袖笑嘻嘻的掀开帘子一角探出头,“不过到时候折柳枝的活儿可就全靠李二叔你啦!”
“自然!自然!怎么能让你个女娃干粗活儿!”李二正应一声,一旁的林中小道却忽然拐出一队急行车马几乎要撞上。
几只飞鸟扑棱惊起,马车车速不减反增,赶车之人一甩长鞭:“肃宁伯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避开!”
鞭梢扫着了锦棠的马车,惊得马儿嘶鸣一声便疾驰起来,李二急忙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堪堪将马头拨转,与肃宁伯府的马车擦着边儿过去了。
等到李二终于将几乎要掉进官道旁的水渠的马车停下,惴惴的查验了车轴和车轮,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绿袖抓着锦棠的衣衫,见结痂处并无异样,又将瓷瓶中的药膏小心的敷上一层,这才庆幸道:“幸好有济神医的肌玉膏!”
锦棠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事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万幸是咱们手里头有药,若是没有呢?小姐岂不是又要受伤?”绿袖愤愤的朝着身后的方向,眼圈微红,“咱们可是在官道上呢!就算小姐没让挂陆府的车铃,可马车的规制在呢!那些赶车的,有几个看不出这样的马车大多出自官宦人家?肃宁伯家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些!”
肃宁伯。
锦棠蹙了蹙眉,却丝毫没有回忆起跟肃宁伯府有关的大事,只记得肃宁伯家庶子庶女不少而一直上不得台面。
绿袖又道:“小姐大概不知道,四小姐似乎正跟肃宁伯府家议亲!若是真的成了,老爷还不定怎么被人诟病呢!”
锦棠吃了一惊,“你说四姐跟肃宁伯府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