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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晚等宁易离开之后,写了一封信让狐夭交给李毓。
既然宁易不让她去,她就把这件事拜托给李毓了,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变故,有李毓的人暗中支援,她总能安心些。
狐夭虽然听不见贺林晚和宁易说了什么,但是远远看到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意见不合起了争执,心里不由得暗喜。
所以说,追求女子还是她家花名在外的主子在行!他主子对贺姑娘提出来的任何事情都是坚决拥护的!这位宁司副脸虽然长得好看,手段还是差了点火候。
等宁易离开后,狐夭见贺林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她家世子写信,心里更加高兴了!果然,无论有多少美貌少年郎围着贺姑娘转,在贺姑娘心里还是她家世子地位最稳固!
春晓见狐夭拿着信暗自发笑,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得了个跑腿的活儿就笑成这德性,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呢,在她们府上这都是二三等丫鬟干的活计!
转头却偷偷找贺林晚嘀咕:“姑娘,送信这种事还是得要让最信任的人去做才行,以后还是让奴婢去送吧,奴婢不怕苦不怕累的。”
贺林晚不知道这丫头又抽了什么风,但是她这么勤快又不好打击她,便道:“那明日你去一趟茶楼,帮我给赵姐姐送信吧。”
春晓欢天喜地地应下了。
为了把狐夭比下去,第二日,春晓一大早就去贺林晚身边候着,提醒她写信,然后拿着信去了仙客来茶楼。贺林晚每隔两日就会过问一下赵颖川的情况,并用书信与孙神医交流一下解蛊的各种可行性方法,虽然孙神医明里暗里鄙视着贺林晚在医蛊一道上的悟性,贺林晚也还是只要一想到点什么就会送信过去。
原本以为,春晓带回来的又是孙神医给赵颖川用药的方子,不想春晓却早早就跑了回来。
“姑娘,不好了!”春晓满头大汗地冲进书房,对正在写字的贺林晚急急道,“赵公子好像快不行了!”
贺林晚手一抖,笔上的墨汁滴落,弄坏了她给小虎子批的功课。
“怎么回事?你别急,好好说。”贺林晚放下笔,起身问道。
“今日我刚一走进茶楼,还没来得及去找赵姑娘,仙客来的掌柜就急忙过来将我拉到一旁,说赵姑娘在我进门之前接到孙大夫让人送来的消息,赵公子突然吐血不止,身体怕是撑不住了。赵姑娘急急忙忙就走了,临走前只来得及吩咐掌柜让人来给您送个口信,我去的时候掌柜正要派人来我们府上呢。”
“让人去套车,我们出府。”贺林晚知道事情紧急,立即就往外走。
“奴婢知道姑娘肯定要出门,在外院遇到和贵的时候已经交代他备车了,这会儿马车应该快套好了。”春晓挺胸道,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肯定要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敏鼓个掌。
贺林晚临出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又立即转身回到书案前,就着桌上铺好的纸笔迅速地写了几句话,折好之后递给春晓。
“你不用跟我了,绕去隔壁,把这个给狐夭,我有要紧的事情给她办。”
春晓虽然在心里不满狐夭那小蹄子又得到了“要紧”的差事,但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不敢坏了贺林晚的事,连忙接了信,“是,奴婢这就去。”
主仆两人分头而动,贺林晚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赵颖川养病的庄子。
一走进院子,贺林晚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赵青青的哭声,贺林晚心下一紧,向来从容不迫的脚步乱了,连忙提起裙摆向正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