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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倦鸟宿巢,三个人影晃过游廊,从花园急速穿过,欲将越墙而走,怎料一点光亮隐隐而现。
三人余光扫过那提着灯笼的仆人,其中一人刚要拔出两把弯刀,却听见一阵恣意的笑声,风吹过他的长袍,脚步虽快,却有条不紊,指着其中那人便道:“我们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对吗?”
风拂动着广袖,他秀美的剑眉微皱,嘴角上扬勾起一道弧线。
石彭握起弯刀的双手先松了松,眯眼笑道:“公子说笑了,小人怎会见过您——”话音未落,刀光一闪,他已扑将上来,不想两刀劈人落空,十多个魁梧家丁早已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石短腿,费什么话!”
喊出的瞬间,长刀寒芒乍现,照着一个家丁面门就砍下去,不想他双手持盾抵挡住那重重一刀,又是一个侧身,躲过魏大雄的剑锋。
另一个家丁手持长矛刺向石彭。常祖两眼怒火,刀法愈快愈狠,面前的盾牌被一劈为二,那家丁双手微颤,后退不及,一刀砍在了他的脖颈上,鲜血四溅。
对面两个家丁的长矛一齐被常祖挥刀砍断,紧接着那一刀,犹如朝阳一般划开了漆黑夏夜,刺眼的刀锋照亮了家丁的脸庞。
“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魏大雄纵身跃起,长剑舞动如蛇,让人目不暇接,招招致命,数名家丁已经倒在血泊中。
郗遐远远站在一边,眉头蹙起,心中隐隐泛起涟漪。
两柄弯刀如月,迅如疾风般划过那些家丁背上、胸前、颈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石彭越打越兴奋,嘴角一抹坏笑,包围圈已经被冲开,最后几名家丁边打边退,他们的体力早已不支。
常祖单刀挥过来的刹那,一个高个家丁猛然提起身后那口大水缸直直砸向常祖,“砰——”的一声水花飞溅,碎片满地,常祖用力甩了甩头发,血水顺着额头滴下来,眯缝着被水浸湿的眼睛。
家丁趁势抄起长矛就猛刺过来,常祖犹如暴怒的野兽般嘶喊着,单刀迅捷异常,连人带矛一齐被劈开两截,鲜血汩汩流淌,将草丛染成一片腥红。
最后两名家丁赤手空拳,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不想在这一刻,一道银光划过,狭长的双眸闪着异常的光彩,笑道:“有些意思。”
魏大雄疾步上前,划过的剑风带着凌厉的杀气和锐意,只是郗遐稍一侧身,便轻松躲过了全力的一击。
“你这剑法还差得远呢!”音落,冲天飞起,手中长剑化做了一道飞虹,寒冽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绿叶飘飘落下。
魏大雄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郗遐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魏大雄当头洒了下来,他疾步后退,自己的剑法此时却显得那么笨拙,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剑刃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喉间。
“为何到我府上?”郗遐笑问。
这时单刀猛烈的朝他劈下来,郗遐冷哼了一声,手指轻拈剑柄,鞘中短刃迅而飞出去,正刺中常祖的腹中,手中单刀咣当落地,人霍然倒下。
“真是好剑!”石彭正欲急舞着双刀砍杀过来,魏大雄却一声大喝:“快走!”然后趁着郗遐稍稍移动剑刃这隙间,脚尖挑起那把断剑,稳稳接在手中,想要刺穿他的胸膛。
郗遐冷笑着扫视他,剑光旋刺直向他的臂膀,他手一松,断剑垂落,唇角鲜血流出。
石彭咬了咬牙,双手紧握弯刀,却不敢再靠近,只能纵身一跃翻过墙去,剩下的家丁刚要去追,就被郗遐叫住,“不必追了!”
魏大雄双膝跪地,唇边渐渐溢出浓浓黑血,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
郗遐将剑入鞘,沉吟道:“近来洛阳城街要不太平了,洛阳令这回真要头疼了。”
他即命几个小厮把庭院收拾干净,然后仰首望了一眼忽明忽暗的星星,笑道:“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夜空。”然后持剑缓缓离去。
两个女孩还在门前蹲坐着,似乎还意犹未尽。
“我是狮子座的,”雨轻在地上画了狮子座的符号,然后抬眸笑着对她说:“你的农历生日是四月初三,也就是双子座。”
雨轻推算了一下,农历四月初三就是阳历五月二十五,正好是双子座,然后在地上也画出了双子座的符号。
“双子座。”甜甜歪着小脑袋思考着什么,虽然她对星座什么的不太懂,不过听着有趣,更对自己这个专属的双子座有些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