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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执着于名利了。”郗遐淡然说道。
汪京惨笑道:“季钰小郎君总是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我是不如你,不过文武双全的你也有看不清人的时候——”
“此话何意?”郗遐挑眉问道。
“我也是路过北海时偶然看到的,不过现在联想起来,倒是有趣......”汪京气息变得微弱,又吐出一口黑血,声音极轻,“柳宗明身边的毓童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他应该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音落,他疲惫的闭上双眼,陆云俯身望着他,不禁摇头叹息:“他还是没有说出赈灾粮的下落,看来只能等到茅英现身了。”
郗遐则负手走至门口,心情有些复杂,他不明白汪京为何会提及柳宗明和那个叫毓童的人。
陆云命几名护卫将汪京的尸首抬回府衙,以待仵作查验,夜已深了,钟宁便劝郗遐他们早些回房休息。
郗遐独自走至廊上,望了一眼夜空,此时月亮已经隐匿在云层里,他自语道:“流星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季钰小郎君,雨轻小娘子派人送东西来了。”阿九兴奋的跑过来,回禀道。
郗遐甚是喜悦,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却见桌上放着一个小紫檀盒,他上前轻轻打开,里面装着一些茶叶。
他微微一笑,又拿起旁边那封信,直接躺在榻上,拆开信封,把左伯纸展开细看,信上写着洛阳城内最近所发生的事,比如谷水亭诗会上的趣事。
她还做了桃花酒,等他回来就送一坛给他,还有关于春季足球赛的事情,祖涣、傅畅和陆玩他们都各自组建了一支足球队,就差郗遐的球队了。
雨轻希望他可以尽快解决泰山的事情,然后返回洛阳,他这个宣传大使不在可是不行的。
郗遐侧过身,把信放入枕下,心道:从信上的文字看来,她在裴家过得还算舒心,对足球比赛仍旧这么热衷,这样也好,她能够时常做些开心的事情,也不会感觉苦闷了。
只隔了一日,郗遐和桓协就来至郊外的一处庄子上,李从事就伫立在门口,见牛车停了下来,他便上前躬身施礼道:“季钰小郎君,茅英已经找到了。”
“嗯。”郗遐点头,跳下牛车,疾步走进庄内,桓协紧随其后。
当他们进入偏厅,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正在吃饭的落魄男子。
郗遐缓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一下他,圆脸肤色偏黑,穿着粗布衣衫,他正低首啃着干饼子,桌上还摆着一碟咸菜。
“李从事,你也太过吝啬了,好歹也得略备薄酒款待一下。”郗遐含笑说道。
李从事慌忙颔首回道:“我本来是要准备一桌酒菜的,可是他说自己带着干粮,不必麻烦了,我才——”
那人仍旧大口吃着饼子,似乎不想搭理他们。
“李从事,你去让人弄些热汤来,我怕他待会噎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