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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淡天青色襦裙的少女坐在廊下,小白就蹲在一边,少女抬头仰望着这片没有星星的夜空,口中喃喃道:“阿岩好像已经睡着了,顺风也不在,连星星也好久没有出现了。”
“雨轻。”
“谌哥哥,我以为你回屋休息了。”
卢琛一撩袍子也坐了下来,眼中带着笑意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的,那就不要想了。”
“白日里韩大叔来过一趟,他交给我一个烛台,告诉我说这个烛台是住持送与他的,当时住持让他把烛台拿回家中,但不要轻易将烛台点燃,等到哪一日有朝廷大员来到此地,并且在万山寺再次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就把这个烛台亲手交给朝廷大员。
我从烛台内发现住持临死前写的一封信,他是把这封信装在小铜管内藏于半截蜡烛中,然后把它插在这个烛台上,真难为住持能够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
卢琛听后皱了皱眉,问道:“住持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住持是在软禁中写下人生最后一封信,这并不是什么求救信,而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揭露慧法的罪行,慧法先是用花言巧语骗得本地富商柴翁捐钱重修寺庙,待香火变旺,就将住持软禁起来,后来他这个欺世盗名之徒又利用机关暗道杀人掠财,奸淫幼女,无恶不作,他的背后正是毓童,有一次住持听到了慧法和毓童的谈话,原来毓童想要派慧法去满水寺,伺机接近太子司马遹,因为司马遹经常会去满水寺祈福上香。”
雨轻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中微微露出伤感之色,继续说道:“慧法一开始把自己伪装成慈悲心善之人,济世救人,普渡众生,对住持甚是虔诚恭敬,只是因为住持和柴翁私交很好,重修寺庙还需要住持在中间牵线搭桥,劝说柴翁出资,事成后慧法就露出奸人嘴脸,把住持软禁了起来,在万山寺修缮期间,就准备寻个机会除掉他,住持这才偷偷写下一封信藏于这个烛台内,趁着慧法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烛台送与了韩大叔。”
卢琛沉声道:“雨轻,明日把这件事告诉谭县丞就可以了,他会秉公处理的。”
雨轻摇摇头,沉吟道:“仅凭这封信,还不足以定他的罪。”
“柳宗明自然不会承认的,你能抓到的只有毓童一个人而已。”
雨轻目光亮了起来,“如果再加上临淄的那几起案子,柳宗明就逃不掉了。”
卢琛默然片刻,神情凝重的看着她,“雨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家里养伤,外面的纷纷扰扰有很多,不管是如何发生的,发生过了就会消失的,不用太在意。”
“原来谌哥哥也开始参禅悟道了,我看谌哥哥最近都偏爱吃素食,是为了颐养性情吗?”
雨轻方才喝完蜂蜜羊奶后,就简单的洗了洗脸,脸上还略微带着湿润之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是那么稚气童真,樱桃小嘴微微翕动着,她突然伸出右拳,笑道:“谌哥哥,你可以朝着它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