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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猴子,张三,三人坐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的草坪中。
猴子摸出一根软白沙,刚准备递给叶欢,又迟疑了。
“欢哥,你这受了伤,能吸烟吗?”
叶欢伸手抢过烟,叼在嘴上,骂道:“老子嘴又没受伤,怎么不能吸烟?三儿,点上!”
三人于是坐在草坪上吞云吐雾,丝毫不理会来往的医生护士对他们投以的谴责目光。
“欢哥,无缘无故的中了枪,这事儿你想过没有?谁跟你有这么大仇呀?”猴子问道。
叶欢不笨,挨枪子儿这事,他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加上上次在红虎公司对面巷子里的遇袭,和最近生母找来与他相认,这些事串联起来,差不多可以想到答案了。
“我的亲生母亲是有钱人,亲生父亲的来头估计也不小,我的出现也许打破了他们那个圈子的利益平衡,所以有的人必须要我死。”叶欢深沉道。
猴子着急了:“那可糟了!欢哥,听说上次让那杀手给跑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像你这样的,怎么震虎躯也散不了王八之气,虽然你现在身世牛逼了,可你还是没有一丁点儿主角的气质呀,我说句实话你可别不爱听,像你这种人,在连续剧里最多只能活两集……”
叶欢叹气:“我就没见你狗日的说过人话!”
张三讷讷道:“欢哥,我觉得……要不干脆咱们还是跑了吧,咱们三个再加上南乔木,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欢哥,认了生母,以后你就是有钱人了,可豪门里面恩怨是非多,有钱也得有命花呀……”
猴子深思半晌,点头道:“张三说的有道理,欢哥,你考虑考虑,我们听你的。”
叶欢默然。
他可以想象如果真认了父母,以后的人生里不知会遇到多少刺杀暗算之类的事情,可他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他在挣扎要不要原谅父母,这么多年的恨意,却依然抵不过骨子里对血浓于水的亲情的渴望。
再怎么恨父母,叶欢却不得不承认,他太需要亲情了。
使劲甩甩头,叶欢道:“我得先弄清楚二十年前他们为什么把我抛弃,弄清这个事情我再决定要不要认他们,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捞钱。”
“捞钱干嘛?”
叶欢笑道:“你想啊,如果我发现他们当年抛弃我的动机很恶劣,我不愿认他们,那时我哪儿来的钱付医药费?我还想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呢,总不能让保安把我架出去吧?”
二人想了想,觉得叶欢的话很有道理。
“怎么捞?”
叶欢看了草坪四周,道:“拣日不如撞日,就在这儿吧,老法子,碰瓷!……三儿,去找根棍子,把猴子的腿打瘸,这样比较逼真……”
猴子大惊失色:“欢哥,你自己就是瘸子,何必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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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笃礼终于乘专机到了宁海。
和周蓉一样,沈笃礼的到来非常低调,除了以前的旧部张诚泰,并没有通知别的官员,随他一起的,是他的机要秘书刘思成,以及中央警卫局的数十名警卫,也就是俗称的“中南海保镖”。
宁海机场已被军队严密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机场附近的所有制高点和容易埋伏的地方也被警察接管,今日的宁海机场可以说连陌生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宁海市高官张诚泰站在空旷的机场大坪中间,望着老领导的专机徐徐降落,心中之激动,难以言表。
飞机里的那一位,就是他在官场赖以倚仗的最高背景,也是那个神秘权力圈子的核心掌舵人,张诚泰一生的荣辱皆系于老领导一言而决,他渴望接近老领导,更渴望向那个神秘的权力圈子再迈进一步,而不仅仅只是这个圈子外围的一个无名小卒。
飞机降落,警卫打开的机舱门,数名警卫先下飞机,对周围环境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无误,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沈笃礼这才面色肃穆的缓缓走出机舱。
舷梯下,张诚泰早早等候着,见沈笃礼下来,他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急步上前,伸出了双手。
“老领导,欢迎您来宁海视察指导,一路辛苦了。”
沈笃礼点点头,若有深意的道:“诚泰,这两年你也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做得很不够,请老领导批评。”张诚泰有些惶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