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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高胜男仿佛疯了似的,每天趁乔木去基金会的时候,便来到叶欢的家,日日寻欢,不厌其烦,好象在透支着一生的幸福一般,叶欢不从她便用蛮力将他放倒。
一次又一次……
叶欢怀着悲愤的心情,每天定时更新《寻芳谱》,而且把它转移到一个猴子找不着的隐藏文件夹里,这事儿太屈辱了,他真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猴子如果知道了,他那张嘴里不知会蹦出什么损人的词儿。
电话响起,高胜男的名字不停闪烁。
叶欢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面孔时青时白,一脸惊惧,咬牙踯躅半晌,还是接了。
“叶欢,你在家么?”高胜男的声音有些嘶哑。
叶欢眼皮跳了跳,这娘们儿该不会觉得奸我还不过瘾,今天想换皮鞭吧?
“没在家!我在外面呢,这几天不打算回去了。”叶欢睁眼编瞎话。
电话里,高胜男幽幽叹息一声,道:“叶欢,以后你不用躲我了……”
叶欢心一紧:“为什么?”
“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
叶欢眼眶红了:“…………”
款待……明明是这婆娘强暴老子,她还以为是老子款待她?
“叶欢,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想给自己留一份最珍贵的回忆,然后静静的离开你……”
高胜男如泣似诉,轻轻哽咽:“叶欢,我要走了,前些天我让我爸帮我调离岗位,我要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宁海这个城市,让我又爱又恨又怕,因为你在这里,我怕自己会在这个城市里越陷越深,变得再也不像自己了……”
叶欢脑袋像被寺庙的木桩狠狠撞过的铜钟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
“你……你要调去哪里?”叶欢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高胜男哭着道:“我不会说,你也不要问,让让安静的离开吧,就当我从来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胜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叶欢有点急了。
高胜男哭着选择了固执,她的痛,叶欢不懂。
“叶欢,好好爱乔木,她是值得你爱的人,别辜负了她……”
“我恨老天,让我们相遇得太晚……”
高胜男幽幽留下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叶欢再拨过去,她的手机已关了机。
叶欢软软的瘫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种莫名的心痛渐渐侵袭,仿佛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抽离……
他很想马上冲出门,满世界寻找高胜男,然后告诉她,其实他对她并非绝情,而是有另一份沉重的爱束缚了他。
他也想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去想,不去思考,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高胜男便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一个过客,一个等到自己老去,坐在摇椅上回想起来或笑或沉默的秘密。
一生中总有许多事难以割舍,却不得不舍。
于是,她放手,他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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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木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
她诧异的打开灯,房间里充斥着呛人的烟味,叶欢靠着墙壁,叼着烟,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叶欢,你怎么了?”南乔木很久没见过叶欢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了。
叶欢长长叹口气,掐灭了烟头,站起身,将乔木抱进怀里,抱得很紧。
“没怎么,刚才觉得有点孤独,现在不了。”叶欢若无其事的笑。
南乔木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满足的闭上眼。
“叶欢,高警官走了,对么?”
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雷声般在叶欢耳边轰鸣,他惊异的看着乔木,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知道?”
乔木浅浅的笑:“高警官下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她说她调离宁海了,还祝我们幸福……我还知道这几天她天天下午都来咱们家,对么?”
“你连这也知道?”
“因为呀,嘻嘻,我的鼻子很灵的哟,家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怎么会闻不出来?老实交代,你们俩在屋子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乔木露出调皮的神色。
叶欢的脸色越来越白。
“乔木,对不……”
话没说完,便被乔木匆匆打断,她的眼神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我开玩笑的,我相信你呢,一直都是。”
叶欢沉默,却将她抱得更紧。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智商,她们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聪明的女人懂得装傻,但如果男人真把女人当傻子糊弄,那这个男人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乔木,我真想和你一起避开世上所有的一切,永远住在这个破楼小屋里,我们永远平静而简单的过着小日子……”叶欢如梦呓般呢喃。
乔木闭上眼,轻轻道:“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
叶欢点头,乔木对人生的态度,就跟她的性格一般,无欲无求,淡然恬静。
“嗯,乔木,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一起牵着手,一起活到老,最好同一天闭眼辞世,对了,我们还可以养一只宠物……”
乔木淡定的道:“咱们家只能留一个畜生。”
叶欢想了想,颓然道:“那还是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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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家老宅。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沈笃礼和三弟沈笃义相对而坐,二人面带微笑,态度亲和,如一对毫无嫌隙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