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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和猴子张三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宁海。
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之所以这么低调,主要是怕被周媚三女知道,到时候四女齐聚机场接他,他上谁的车?上谁的床?
确实是个问题,目前叶欢想着的便是最好不要让四女聚在一起,所以能躲尽量躲着。
于是叶欢他们回到宁海后,连老城区都没敢去,思来想去,最稳妥的地方莫过于刚建成的福利院了,那里有吃有喝,而且弟弟妹妹们都在,可以暂作安身之处。
去福利院的车上,猴子忍不住道:“欢哥,老这么逃避下去不是办法呀,咱们在京城混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混得人模人样了,回宁海不说敲锣打鼓衣锦还乡吧,也不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张三不高兴了:“贼怎么了?贼招你惹你了?干嘛一说偷偷摸摸就非得联想到贼身上?贼不偷东西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照样也堂堂正正的……哪像咱们现在这样,真他妈连贼都不如。”
说完一楞,寻思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
叶欢精神头不大好,垂头丧气道:“人家犯了错好歹还能找个比如‘月亮惹的祸’之类的操蛋借口,我他妈当初脑子一热冲口说了一句不负今生,现在回了宁海跟过街老鼠似的,你们说,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张三冷冷道:“这会儿知道装无辜,早干嘛去了?人啊,特别是男人,本性比狼还贪婪,明明只长着一根二弟吧,却他妈整天想着把全世界的美女都占了,二弟一充血,‘道德’俩字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叶欢愕然:“三儿今天怎么这么深邃?”
猴子撇嘴道:“丫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呢。”
“他有病啊?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估摸是蒂娜那洋妞的原因,欢哥你想想,人家大洋马用惯了特大号,肯定对中国男人的尺寸不大适应,三儿拼了老命估计也就勉强喂她个半饱儿,一想到你一个人却占了四个,丫心理肯定不平衡呀。”猴子嘿嘿怪笑。
张三怒了:“去你妈的,老子有那么差吗?”
猴子哼道:“你觉得不差?以前咱们哥仨儿每次去洗澡的时候,你都要跟澡堂子借把剪刀剪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动机?”
张三面红耳赤道:“老子有什么动机?”
“突出主题。”
汽车载着张三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一路向福利院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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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一家装饰优雅的咖啡厅里。
轻柔的钢琴声悠扬飘荡,淡淡的灯光如月光般洒落在咖啡厅的每一处角落。
角落一处不大起眼的卡座里,却坐着四位绝色倾城的女子,咖啡厅从开张到如今,可从没见过这样美艳动人的女子,更遑论一次便见着了四个,而且这四个好象交情很好的样子,卡座里不时传出她们咯咯的娇笑声。
只可惜美女的笑声很吝啬,几个不识相自恃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富贵公子借故上前搭讪,美女们却纷纷敛起了笑脸,冰冷若寒霜,公子们若还不死心,厚着脸皮想继续搭讪时,卡座外面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突然冒出几名五大三粗保镖模样的大汉,横眉冷眼像拎臭虫似的把那些不怀好意的富贵公子们扔出了咖啡厅外。
一见这架势,咖啡厅里有眼力的客人们纷纷噤若寒蝉,敢情这四位美女不但长得绝色,而且还是大有来头的,轻易不可招惹呀。
卡座内,穿着一身玫瑰红长裙,化了一点点淡妆的周媚仿佛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俏脸早已染了一层淡淡的嫣红,酒意微醺的美眸在其他三女的脸上扫来扫去,嘴角勾出一抹玩味似的的笑容。
今晚,大家是赴乔木的约。
周媚,柳眉,高胜男,三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不约而同化了妆,穿上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就连整天大大咧咧跟男人婆似的女警高胜男今晚也是一袭黑色及地的晚礼服式长裙,略嫌粗浓的眉毛临出门前似乎精心描绘过,英气飒爽中多了几分娇媚气质,用句古诗来形容,那就是“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周媚端起杯,透过嫣红如血般的酒液,高胜男和柳眉微微紧张的神色落在她眼里,而一旁的乔木,却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周媚有点想笑。
谁说只有男人才懂鸿门宴?
女人办起鸿门宴来,照样也是杀气腾腾,风云变色。
是的,今晚这一出,在周媚三女眼里看来,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鸿门宴。
论心机,女人丝毫不逊于男人,她们更懂得掩藏情绪,她们在人前永远笑靥如花,甚至比花更娇艳,不管这笑容背后的真实面目是紧张或是幽怨,别人看不懂女人,只有女人才懂女人。
古人说:“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以这种理论为标准,满大街走的女人全他妈是上将军。
四个女人凑足了一台戏,这台戏现在仍在继续。
高胜男和柳眉笑得脸颊有些僵硬了,然而她们却不得不笑。
太费解了,乔木今晚找她们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女心中惊疑不定,四人之间本不相识,促成她们相识的纽带,只有一个叶欢,若说她们有共同点的话,那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深爱着叶欢。
今晚……难道是大妇把她们这几个小妾叫出来准备摊牌了?
若她一定要自己离开叶欢,她们该怎么办?每个人都很清楚,乔木在叶欢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乔木若真发了话,她们和叶欢之间的事情就麻烦了。
所以高胜男和柳眉谈笑中眼神里难免闪过几丝惴惴之色。
唯独周媚是最淡定的一个,论心机,论智慧,论人情阅历,四女之中数她最丰富,夫人手把手的培养,这些年跟她打交道的都是政界商界里面老奸巨滑的角色,今晚这场面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了。
四女各怀心思,说了一些自己工作生活中的新鲜事和笑话,气氛倒是十分融洽,可每个人总觉得融洽的气氛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
性格直爽的高胜男最先沉不住气,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然后不轻不重的一拍桌子,正色道:“乔木,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话别藏着,今晚闲扯了不少,该说正事了吧?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你尽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