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唐玄与青莲打情骂俏,一片郎情妾意,晋王也在唐府中开怀畅饮,容光焕发。而陈一平却引着十三郡主,去了几处景点,假腥腥的陪游起来,尽管十三郡主一直愁着脸,心神不宁。
最倒晦的要数赵将军赵中阳啦!到下午为止,他已经成功的击杀了九名好手!可谓战绩显赫!只是一翻轮战下来,他也受伤不轻!胳膊中了三剑,背上也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淋淋!好在他年轻气盛。硬是咬着牙撑到现在。一柄银枪使得呼呼生风,威势不减!
与他对阵的,是位持双斧的彪形大汉,武功着实了得,两柄斧子,大开大合,时而如旋风扫叶,时而似巨峰压顶,一招一式,似拙实巧,势沉力猛,每次与赵中阳相碰,都令他气血翻涌。好不难受!
“当……当……当……”
赵中阳咬牙硬撑,施展灵活的身法,跳跃闪避,枪法也变刚猛为阴柔,速度更快,出招更刁,这才与对方战个平手。那大汉将双斧舞得跟车轮一般,步步紧逼,越战越猛,而赵中阳却渐渐力气不支。
“躺下吧!”
持双斧的大汉暴吼一声,纵身一跃,双臂贯力,朝赵中阳脑袋迎面劈去。赵中阳已退致擂台边缘!难以躲避,千钧一发之际,攸地,凌空翻起,突使险招,双脚在大汉斧背上借力一点,又蹿高许多,宛若一只白色大鸟,展翅滑翔!
持双斧的大汉落地时,招式用老,险些栽倒下去,踉跄几步。空中的赵中阳已持枪急刺而来。那名大汉一惊,回斧护防,迎上枪头。
“嘭……”
赵中阳临空变招,改刺为扫,枪杆正中大汉腰间,将他击退,接着一记连环脚使出,将大汉踢下擂台。他这几招一气呵成,俱都在空中施展,既好看又实用。一身本领展露无遗!
“好!”
见赵中阳在空中耍得好看,围观的百姓纷纷喝采。这姓赵的虽然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人性命,但飞来飞去,看起来还是蛮过瘾的。
“去死吧!”
持双斧的大汉被赵中阳踢飞时,在空中将双斧一抛,两把斧子一上一下,直捣赵中阳要害!赵中阳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卑鄙!危急之下,只好立枪一挡。
“砰砰!”
赵中阳手中银枪被两斧砍断,他也被大力击飞,倒栽于擂台上!半天爬不起来!那大汉也正好落地,见赵中阳被自己击伤,乐得咧着大嘴呵呵直笑!谁料,正得意时,胸中一热,不知何时,前胸插了一刀匕首!鲜血喷涌,那大汉抽搐几下,再也没了气息!
“啊?又打死人啦!赵将军真够厉害的,这人一死,正好凑个整数!”
“快来买,快来买,买的多赚得多!下一注赔率已经出来……”
……
围观的百姓早就习惯!见这大汉一死,没有开始那般惊讶,倒有闲心帮他数数。许多地下赌庄也趁机开赌,赚得不亦乐乎。
持双斧的大汉一死,他的师兄弟们,自是一阵痛哭,一天下来,这些被陈一平请来的江湖中人,不知要哭多少次?与威虎山的仇,算是结到家了,就连一向老成的许子才,也被对方痛下阴招,打成重伤。
赵中阳口中咯血,缓缓站了起来,狠狠地咳嗽着,刚才那大汉全力一击,折了肋骨,让他多多少少有些狼狈,可人在擂台上,早已身不由己。只得咬牙硬撑着,因为他是擂主!还因为刚才那名大汉的师哥,已跃到擂台上,怒目含火,恨不得将赵中阳碎尸万断!他用剑指着赵中阳,冷冷说道:“本来你已受伤,小爷不想占你便宜!可是你用阴招杀我师弟,这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小爷让你十招!也好叫你死得冥目,进招吧!”
“杀了他!杀了他……”
“赵将军必胜……”
“砍了他……砍了他……”
“杀了姓赵的……”
赵中阳还未出招,下面围观之人已经沸腾啦!纷纷起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几近疯狂!赵中阳强忍着伤痛,扶着枪站起,冷哼道:“阁下有什么绝招,就使出来,赵某接着便是,不需要你假腥腥的相让!”
那人怒极反笑,道:“好!算条汉子!小爷就成全你!”说罢,长剑一挑一刺,快若流星,直捣赵中阳前胸。赵中阳持枪格挡,啪地一声,银枪被那人一剑打得脱手飞出,那人不容他喘息,一记扫腿,将赵中阳双腿踢断。赵中阳痛苦地闷哼一声,滚向一边。脸上汗珠直冒。银枪脱手,双腿尽断,他已没半点反抗的能力。
那人似乎故意折磨赵中阳,缓缓走到他身边,朝他身上非要害处,连刺三剑,每刺一剑,口中就厉声说道:“第一剑是替我龙师弟刺的!第二剑是替我张师弟刺的,第三剑是替飞马帮的好友鲁师弟刺的。”赵中阳受他三剑,痛得青筋暴起,怒汗淋淋,却是不肯告饶!
那人举剑再刺时,眼前突地一花,剑上似乎被人用重手法一弹,让他浑身一震,心血涌动,噔噔噔,一连退了六七步,方才立稳。他又惊又怒,刚想破口大骂时,赵中阳已被人抱起,送于台下的威虎山的人手中。而抱着赵中阳的人似乎头也未回,只是手指一弹,一道劲风直袭他脑门,吓得他赶紧一缩头,仍是晚了半步,头上纶巾被劲风击落,胆寒心惊!这才发现在,对方是一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