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世子啊!如果你是蔡子贡那老头儿,你会怎么办?”
“投降!”
“嗯,八世子果然爽快!”
“唐公子,你呢?”
“本公子决不投降!”
“佩服!没想到唐公子这般英勇!”
“非也。本公子事先就会卷款潜逃的!带上一家老小,外加二奶三姨太什么的,找个好地方享享福,等天下太平了,再捐些钱买个官坐,投降嘛,太被动了。”
“??……唐公子,果然高人啊!”
“过奖,过奖!”
……
唐玄跟八世子掌管粮草,不能去攻城,这二人在营中架起一座高架,用千里镜看双方大战。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不咸不淡地聊着。远方大战的残烈程度,早超出唐玄意料,而他对蔡子贡的战术,却不以为然。这样只能拖廷失败的时间,帮敌人磨练精兵而已!
唐玄放下千里镜,问道:“八世子,你说说蔡老头子,能守这裏几天?”八世子道:“依本世子看来,最多三天就败了,唐公子,对吗?”
唐玄若有所思,说道:“也许蔡老头子还有几步阴招没下。八世子,你看到那些城墙上的兵士没有?他们射箭时,手都有些抖动,而且大部分人射箭的姿势还不娴熟,也就是说,面对大批的步兵,蔡老头用的弓箭手,都是新兵。”
八世子听唐玄一说,拿起千里镜一望,果真如此,连连叹道:“唐公子连这也看到了,真令人钦佩啊!唐公子,你说要是父王叫咱们这支骑兵上去,会不会把梁陈拿下?前二日,本世子见他们排的陈型,有模有样,威风极了。”
唐玄笑道:“原来八世子也是这么想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过可惜,晋王他不这么想。咱们怕是无用武之地了。”心中却暗骂道:“白痴!”
唐玄与八世子二人,站在高架上看了半个时辰,四王的步兵轮流攻城,也没多大作用,反反覆复就那几招,射射箭啊,大吼几声,然后抱头逃窜,再被督军给杀回来,如此循环,蔡子贡的守军更是无趣,就知道射啊,射啊的,看得这二人十分疲惫,直打哈欠。于是,走下台去,喝酒聊天。远处大战正酣,这二位公子爷,却在饮酒作乐,军营中的混混们,正跟八世子的骑兵们赌得正开心,哟喝四起,指爹骂娘,好不热闹,如有人走来,肯定以为这裏是露天赌场。
临近中午,攻城大军有些累了,四位藩王该看的,也都看到了,梁陈水的深浅,也试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收兵回营,休整一下,晚上重定攻城大计!待天明,来次真格的。
正当大家疲惫之时,突然梁陈城内,战鼓隆响,城门大开,从裏面冲出约莫三万名步兵,这些步兵以长枪兵和大刀兵为主,行动利落迅速,像一把利刃,直插到攻城步兵中间,这些攻城的步兵本就无心再战,只盼主将赶快收兵,没想到,敌方突然冲出大军!这些人见势不妙,撒腿便逃。
这种溃逃,不同于攻城时躲避箭雨的逃跑,攻城时,只要逃出弓箭的射出范围,就能歇口气,所以大多是跑跑停停,希望能躲到督军队与弓箭都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并不会跑远。而现在,梁陈的兵士正在后面追砍,比督军队不知厉害多少倍?这些人再也顾不得,跑起来没个停。
行军打仗讲究一个士气,人家都跑,你一个人也不会站在那里死拼,所以,逃跑像瘟疫扩散一般,很快,就动摇了前面攻城的所有步兵,十多万人的败逃,几千督军是镇不住的。
四位藩王又惊又怒,调动兵将,准备让精锐部队上前参战,既然这蔡老头儿使了记险,大军攻城之时,竟敢大开城门,出城反击!四位藩王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事实上,这也是攻占梁陈的最好时机!
无奈,前去进攻的路,已被十多万溃逃的兵士堵住,精锐部队又大多是骑兵,根本就冲不进去。只急着藩王们老眼直瞪,大骂蠢材。藩王们担心这十多万名步兵,影响整个大军的士气,只好下令前面的军队设障碍挡住,并用强弓压阵,若有退兵临近,杀无赦!
“杀啊!”
“快逃啊!”“救命啊!”
“别挡着老子的路,快点跑!”
……
十多万名步兵,尤如没人要的孤儿,茫然无措,被梁陈步兵和自己的军队夹在中间,两方都如狼似虎。跑慢了被人追上是个死,跑快了,还未回到大军中,早被前面的弓箭手射杀。如此以来,步兵们心早就寒了,无论步兵军官如何大骂,无论督军队如何砍杀,他们都不听任何命令!只顾逃命。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可前有狼,后有虎,步兵们像没头的苍蝇,四下散逃。
“好个蔡老头儿,放着阴着不用,竟用了记险招,这下好啦,四王们强|奸未遂,倒成了陪睡舞男!哎,不知是福是祸啊!”唐玄冷不防说了句这样的话,让八世子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