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大声道:“都给老子听好了!别把自己当军人,要把自己当强盗!只要记住‘烧杀抢夺’这四个字就行了,去吧!该烧的烧,不该烧的也烧!该抢的抢,抢不到的就砸了!让威王那老王八去吃屎!”
说罢,唐玄领着一百名飞虎队直冲了进去,所经之处,挡路的威王军士纷纷倒地,两旁的粮草堆顿起大火,威王的守军本就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没想到唐玄背后插他们一刀,放火杀人起来,比强盗还狠,惊骇之下,抵抗更加无力,而飞虎队用的武器太过霸道,光听听声音,都令人心惊胆寒。
“抢啊,烧啊!”
五千混混骑兵见唐公子这般威风,也都紧追其后,咆哮着冲了进去,这些混混骑兵,你若让他们为了荣誉尊严,为了保家衞国而战,他们睬都不睬你,说不定早临阵脱逃了。可你若是让他们烧杀抢夺,为了银子女人而战,他们就跟吃了春|药一般,疯狂而大胆。谁也不肯落后。一时间,五千混混骑兵,如狼入羊群,四处狂奔,见人就砍,见东西就抢,抢不走就烧,动作之利落,经验之纯熟,行事之恶劣,就连八世子的八千骑兵,也都自叹不如。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八世子眼见混混们打仗不咋的,抢东西倒如此疯狂,禁不自摇头自叹,率领八千骑兵也跟着冲进威王粮草营中。
杀人放火的事,一般交给混混们做,唐玄与一百飞虎队队员,却找了处上风的地方歇歇脚,他拿出千里镜,想在浓烟中寻找点东西。
“哞……”
牛叫声此起彼伏,唐玄闻声看去,见烟雾少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不少公牛,尾巴上绑了鞭炮,后面还拖着几截圆木,圆木中间淘空,穿过一截铁棍,像根轴一样,铁棍两端绑上二条绳子,再绑在牛身上,事先将圆木在油中泡好,点燃鞭炮时,同时也会引燃圆木,公牛吃痛,必会发力狂奔,而且公牛未进营前是直线奔的,一进营中遇到抵抗,便会大乱,到处逃窜,危害会更大!如果有三百头这样的公牛,冲进粮草营中,怕是五万重甲兵布阵也挡不住,更何况威王的二万护粮军?
唐玄见着公牛,略微安心,看来亢易元那家伙,终于行动了。事实上,上回亢易元装成老伙计时,唐玄送给他的纸条,便有让他买公牛,用火牛阵烧藩王粮草一事。
唐玄暗暗赞道:“亢易元的确是位名将!战机抓得真好,跟蔡子贡那老头儿两头呼应。趁着今日四王百万大军集合、调动频繁,而各王之间,军士互不相识,斥候难以发挥作用。亢易元只要低调行事,换换旗织,调个三五万大军,接近藩王的粮草驻地,也不是不可能,等对方发现不妙,估计也到了跟前,火牛一点,大事也就成了。”
威王粮草营,前面是火牛肆虐,外加亢易元的骑兵冲锋,后面是混混们的烧抢。区区二万守军,哪能抵挡,眼见大势将去,不少人趁乱逃了。
当时,火势凶猛,烧得军用物质噼叭炸响,到处都有人哭爹喊娘,宛若人间地狱,唐玄正看得仔细,发现回来救援的四万威王骑兵已经赶到,大概是领军的将军见军粮烧了近一半,下了死令,四万骑兵,不顾烈火,冲入营中,斩杀敌军及火牛,同时喝令还未战死的守粮军士,赶快救火。威王的四万骑兵一到,顿时搬回劣势。
“姓唐的,原来真是你?小爷看你往哪里逃!”
唐玄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吴世蒙这倒晦蛋!唐玄笑骂道:“世蒙小儿,几日未见,嗓门大了很多嘛!来追老子啊,追上老子给你糖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世蒙怒吼着率军冲了过来,而唐玄却是转马便逃。眼下粮草烧成这样,他也没什么担心的。除非老天爷下一场暴雨,不然是没得救了。
唐玄与飞虎队逃回营中,留下混混骑兵们,继续做恶,而八世子的八千骑兵,一见威王骑兵返回,早就知趣得退走。
亢易元这边烧得热闹,蔡子贡那老头也不甘示弱!梁陈城外两边,也各冲出一支五千余人的骑兵,这些骑兵是蔡子贡的精锐,正宗的蔡家军!由他大儿子蔡家英亲自指挥。而最先冲出来的步兵,都是新训的士兵,由他精通阵法的二儿子蔡家云指挥,蔡子贡头日交战,便让精锐尽出,摆明了是想给四位藩王来个措手不及!与其被四位藩王磨得军心全失,不如直接来一次痛快淋漓的反击,变被动为主动。配合亢易元的十万军队,二十万军队对上四王百万大军,虽难以战胜,但让他们伤些元气,还是能办到的。
吴世蒙最终还是没能追上唐玄,让唐玄安然逃回营中,而吴世蒙也被晋王派回来防守骑兵惊跑。回来的路上,又与逃回来的混混骑兵们遇上,撕杀一阵。
唐玄回到营中,见放的火早已扑灭,晋王派回来三万骑兵,是二世子率领的,二世子坐在唐玄的营帐内,他为人狡猾,见唐玄回来,起身大喝道:“姓唐的,你擅离职守,放火烧粮,该当何罪?”
唐玄跑了半天,有些累了,懒得理这家伙,冷冷说道:“原来是二世子大驾光临啊!怎么啦,屁股上的伤还痛吗?看你坐得还挺稳当的。你就不怕本公子的座椅上有毒?”
二世子一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姓唐的,你的死期快到了。”唐玄笑道:“二世子,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同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