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回王联军的集结号角终于吹响,宣告了一天的大战即将开始。四周的山上,军旗招舞,士兵们快速移动。
秦老将军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对身后的秦宇忠点点头,秦宇忠跨上战马,挥舞着宝剑,高声吼道:“列阵!禁衞军的好儿郎们!让我们用手中的剑,教训这帮狂妄无知的乱臣贼子!要他们知道禁衞军的厉害!”
禁衞军军士也随着秦宇忠的吼声。重新打起精神,列阵以待。
四王联军这次集结,却和前几日不同,四王的军队竟都向一个方向凝聚,很快便聚为一体。秦老将军与秦宇忠看不出他们要搞什么鬼?不敢冒然进攻。
四王联军聚为一体后,许久便再没动静,中间空出一大块空地,军士们围在四周,似是在商量着什么。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四王联军军中,突然传出一片骚动,但很快便平复下来,接着又是好一阵的安静,秦老将军拿千里镜看去,见他们中间空地上,袅烟升起,似乎在举行仪式。秦老将军不解,问秦宇忠,后者也是莫名其妙,微微摇头,秦宇忠几次想下令强攻,都被秦老将军止住。
时间慢慢过去,原来神情的紧张,准备大战的禁衞军军士也松散下来。正在此时,四王联军军士全体跪拜,口中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声传来,整个禁衞军都骚动起来!难不成皇上在四王联军军中?秦老将军与秦宇忠更是惊讶,一脸迷茫。
四王联军分开一条路来,锣鼓喧天,彩旗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禁衞军这边行来,连原来阻在两军前送死的百姓,也被强行跪下。那行人走到距禁衞军还有三十丈处停下,正中间,一人坐于十六人合抬的龙轿之上,身着黄袍,头带紫金冠,宛若一幅帝王派头。
那行人中,走出一位长袍之人,双手捧着件文书,急急走到禁衞军列阵前十丈左右,清了清嗓子,展开文书,大声宣道:
“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前朝昏君已故!更无子嗣,实则上天欲废除前朝,当立新君,朕陈家志寿,上顺天意,下应民心,自今日登基!开创皇朝盛世!尔等前朝余孽,朕念苍天有好生之德,只要尔等弃暗投明,朕赦尔等无罪,否则,休怪王师无情!”
“原来是德王这老东西搞鬼!”
秦宇忠冷哼一声,道:“取本将军的弓箭来!”左右递来弓箭,秦宇忠搭箭便射,嗖地一声,将那宣读圣旨之人射倒在地!秦宇忠高声斥道:“尔等乱臣贼子,也敢自称王师!陈志寿,你这无耻老儿,就不怕天下的百姓嗤笑吗?”
德王陈志寿大声笑道:“哈哈哈!昏君已死!自当改朝换代!只有你们这些顽固不化之徒,不识时务!哼!你们若是自寻死路,朕便成全你们,可禁衞军几十万的军士是无辜的,既然昏君都死了?为何还让他们枉送性命?”
“昏君已死,新皇当立!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昏君已死,新皇当立!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昏君已死,新皇当立!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
四王联军的士兵齐声纳喊,在山岭间回荡,转眼之间,他们从大逆不道的叛军,突然成了皇上的王师,军中士气自是高涨许多。相反,禁衞军的士兵,人人脸上一片铁青。众人手中紧紧握着兵器,青筋暴起,有人愤怒,有人神伤。军中士气弱到极点。
秦老将军气得大声骂道:“陈志寿!你这狂妄小儿!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放着好好的德王不当,为了一已私欲,让天朝国百姓陷入战火之中,还敢厚颜无耻的自封为帝!你这恶贼,必遭天遗!”
德王陈志寿笑道:“老东西!昏君无道,弄得天朝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该遭天遗的是他!上天借朕之手,烧山林,焚昏君!眼下昏君已死,你等为何还负隅顽抗?朕给你们半柱香的时辰考虑,如若时辰已到,尔等还不束手就擒的话,就体怪朕的铁军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