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心中腹议着,看来东条二郎祖上还是一个大户。下了车,见宽大的门迎上挂着一副刻着古玩阁的匾额,苍穹浑厚的笔力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门口还悬挂着一副对联。上联写道:三代鼎彝昭日月;下联写道:一堂图画灿云霞,门帘上还雕刻着枝繁叶茂的竹子。进了房门,里面雕梁画栋,九曲回转,几个粗壮的顶梁柱矗立在房间的四个角,四根柱子上也挂着几副对联,分别写道:春云夏雨秋夜月,唐诗晋字汉文章,连城价值龙泉剑,倾国钱财金缕衣。看到这里秦枫一怔,这些写的都是关于华夏的文化和珍宝,难道,东条二郎的祖上也是华夏人。怀着好奇心,秦枫望着柱子上的几副对联说道:“东条二郎,这几副对联是你祖上留下来的吗?”东条二郎回过头来看着柱子上的对联说道:“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他特别崇拜华夏的文化,所以特意的将这个古玩阁装扮的充满了浓浓的华夏的气息。”看着周围陈列这几十个高大的檀木架子,四周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个悬挂画卷的痕迹,几个瓷瓶上面落满了灰烬,几张蜘蛛网密密麻麻的悬挂在墙角上,上面沾满了蚊蝇的尸体。因为长年不清扫的缘故,房间里有一股东西腐蚀的气味,混合着空气中潮气,让秦枫腹中一阵泛着恶心。东条二郎也发现了房间里的气味让秦枫有些不适,他连忙将窗户打开,一阵微凉的清风吹拂进来,将房间里的气味冲淡了许多,这时。秦枫才感觉稍微有些好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可以落座的地方,东条二郎连忙拿着浮尘将座椅上的灰尘拂去,然后,邀请秦枫他们落座。凌乱的房间就像是被扫荡过一般,难道,因为东条二郎长期不在家里,遭贼了。东条二郎瞟了一眼秦枫讪讪的说道:“因为,长期不回来,家里有些乱,”接着他连忙找来了几副祖上留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出售的美女图转移秦枫的注意力。其实,房间里之所以这么凌乱东条二郎心知肚明,他在外边因为借了高利贷,不敢回家,放高利贷的找不到他就将房间里的东西砸毁了,这是放高利对他的示警。秦枫接过了卷轴,一股淡淡的气息传来,卷轴入手沉甸甸的,足有五斤左右的重量,卷轴装裱的十分的精美,外面是用一种特质的白色的丝巾一般的物质做成的配背,配背也就是用来裱覆的背纸,包杆上用的珍贵的非洲的白桦梨,整个画卷给人一种珍贵的感觉。摊开了画卷,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手扶一把岛国的三味线,穿着一身颜色靓丽的合服,体态慵懒的跪坐在一个蒲团上,脸上挂着一丝的媚笑。上身的和服已经被解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暧昧的味道。这应该是一副艺伎图,在古时的岛国,艺伎是一种在岛国从事表演艺术的女性。在艺伎业从艺的女伎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艺伎并非妓女。除为客人服侍餐饮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乐曲、乐器等表演助兴。艺妓从一产生就是为岛国上层社会的达官显贵、富商阔佬们服务的。普通人只能在那些豪华的茶肆酒楼和高级料亭中看到她们的身影。很多的岛国的才子也会经常留恋于这种烟花之地,他们大多都识文断字,能写善画,遇上这些貌美的艺伎,不免会留下自己的妙笔丹青。看着这幅画绝非凡品,秦枫将灵力透入了画卷之中,顿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串信息。名称:艺伎图年代:德川时期级别:玄级中品价格:一亿秦枫被脑海中的一个数字惊悍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幅画的价值竟然值一个亿华夏币,这次自己恐怕要捡大漏,秦枫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轻描淡写的在画卷上一扫就不再看一眼。一副画的作者竟然是德川时代最有名的画家北斋,即葛饰北斋(Hokusai,1760–1849年),是德川时期的一位岛国画家、版画家,也是当时最受欢迎的浮世绘画家之一。他因描绘岛国生活和风景的彩印而著名。北斋是最早开始用版画来描绘风景的人之一。这副艺伎图很有可能是北斋早年的作品,虽然,作品还稍显稚气,但是,这可以作为研究北斋早年作品的一个素材。秦枫不动声色将目光转移到其他的地方,看着秦枫对这幅画卷并不感兴趣,东条二郎脸上有些失落。“秦哥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我家里的东西可以任你挑选。”东条二郎见识了秦枫的厉害,就起了拜师之心,无奈家徒四壁,他只能将父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保存的画卷拿了出来。秦枫一脸的为难的说道:“收徒,我没有时间交,这样吧!我看你挺机灵的,我给你一笔做生意,你的这幅画就当做送你启动资金的回报。”一听秦枫不愿意收自己为徒,东条二郎一脸的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有钱做生意也不错,现在的社会就是金钱的社会,想到这里东条二郎欣然点头说道:“好啊!不知道,秦枫看我这幅画卷值多少钱?”秦枫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一千万!”秦枫故意没有敢报的太高,他看出来东条二郎虽然知道这件东西比较珍贵,但是,对它的价值并不了解。一千万,东条二郎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好,就一千万!”“不知道你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吗?索性一并卖给我!”秦枫打量着凌乱的房间说道。东条二郎对古董并不精通,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一些摆设,说不定哪天就被自己给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