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益连打四枪,四颗子弹都落空了。
甘如龙附身一滚,闪开四枪,却大喊一声:抓活的!抓住此贼,老子重重有赏!剿匪之后,谁上迎春楼,老子掏钱付费。
众兵痞一听,便一起端枪,亮着明晃晃的刺刀围向邓益。
邓益再扣扳机,可是他这枝仿造的“盒子炮”没子弹了。
他将手枪一扔,转过身来,又转过身去,四下被围了,而他的妻子还被一帮大兵们轮流弄着呢:有人抓揉她的扁平小峰,有人抚摸她的小腹下的枯黄乱草,也有人已经掏出硬邦邦的大棒来,正欲朝她的干涸老溪塞进去。
“老子和你拼了———”邓益心疼如绞,欲哭无泪,泣声大吼,双拳紧握,欲与自身功夫与甘如龙等人对决。
岂料,甘如龙趁他转身来转身去的张目四顾之时,已扔枪闪到他身后,纵身一跃,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几名兵痞将枪一扔,也一拥而上,按住了邓益,各自解下绑带,将邓益捆得结结实实的。
“住手!别玩了,剿匪后再上迎春楼好好玩。”甘如龙擒拿下邓益,便又朝那几个按住邓益之妻的兵痞大喝一声。
“甘局长,我已经很硬了———”一名大兵气呼呼地道,赤身站起,手握大棒。
“你放屁,按下住,不许硬!”甘如龙恶狠狠地下令,掏枪扬了扬。
“是!”那名兵痞又气又怒,却也很无奈,只好转身穿衣服。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甘如龙,你不得好死———”邓益眼望妻子惨状,悲愤交集,泣声怒骂这帮大兵及甘如龙。
“老小子,不错啊!你还认识我?好,念在你认识我的份上,老子放你一马,也放你的老婆一马。”甘如龙奸笑一声,附身过来,伸手轻轻拍打邓益的脸,竟然大发善心。
“什么?”邓益泪如雨下,却也愕然惊问。
“不过,你得说出锺昆老贼藏到哪里去了?他的山寨为何会烧毁的?凌南天又跑到哪里去了?三清宫、龙潭寨有多少匪徒?只要你说出来,你们夫妇俩就自由了,你和你老婆都不用受辱。至于你没了儿子嘛,你们夫妇年纪也不是很大,可以再生嘛。对不对?如果连你都死了,那你就真的绝后了。而且,你在九泉之下,还会受辱。哎呀,儿死妻被———嘿嘿,真是辱没祖宗啊!”甘如龙却话锋一转,逼邓益举报崂山上的匪徒兵力情况。
“好———好———我说!锺昆自毁山寨,也烧死了喝醉酒的凌南天,自个跑到八仙墩去了。龙潭寨有高盛林、徐世祖等三十多人枪,三清宫则是由凌霸天率一支原来的国军部队执掌,不过,龙潭寨及三清宫的人,可能会先逃———”邓益一听,虽然无地自容,可想想甘如龙的话也有些道理。
他也想着若是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再杀甘如龙报仇也不迟,便也如实地说了。
“什么?凌南天被烧死了?太好了!你们,跟我下山,马下扒开崂山寨的残墙断壁,查查凌南天的尸体去!”何来水坐在大石上一听,马上就亢奋地蹦达起来,喝令他的机枪连,马上随他下山,赶回崂山寨去查看。
“很好。来人,给邓寨主松绑。”甘如龙本是玩阴谋诡计的高手,一听此言,很是满意,马上喝令兵痞给邓益松绑。
然后,他转过身去,抹抹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