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市长是否还经常去新世界夜总会?”凌南天心头一沉,但又不敢表露什么,于是又问起张守信的行踪。
“新世界夜总会倒是照常营业,只是李菲菲不出场唱歌,生意没之前那么火了。张守信也不去新世界了,倒是经常到我这裏来听歌。因为何文广从上海请来了几名歌女,歌舞表演都很不错。今晚,张守信也来了,他就在舞台下的中央那张台子坐着。”卢宗英便把张守信的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嗯!”凌南天闻言,便又掏出十块大洋,让卢氏兄弟代为结帐,然后推门而出,朝楼下走去。
“你是谁?怎么这么不识趣?滚开!”当凌南天走到张守信所坐的那张台旁,警衞人员却推他走开,怒骂出声。
“张市长,我是凌。我有事情与你相商。”凌南天无奈,只好双臂一张,揽着两名警衞人员的脖子,勒住他们,靠前上去,低声对张守通道。
“你?”张守信当然能听出凌南天的声音,闻声而惊,神经质般地站起来,指指凌南天,便转身离台。
凌南天松开那两名警衞人员,尾随而去。
那两名警衞人员直翻白眼,呼呼直喘粗气,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柱子按着肩膀,推着他俩往前走。
离开“花花世界”夜总会,凌南天与张守信都钻进了轿车里。
而冯云与柱子,则挟持着两名警衞员,站于轿车外。
“凌三少,你怎么还敢露面?你不要命了?事情败露,你让我怎么做人?”张守信上车,便喝问凌南天。
“张市长,实不相瞒,我也走投无路。所以,我想请你牵线搭桥,联系一下张少帅。我要率部投奔他。如有可能,将我部编入东北军序列,并将我部作为岛城驻军。我爹生前与张大帅、张少帅有些交情。虽然时过境迁,但是,我部投奔张少帅之事,他可能会同意的,毕竟我部三千子弟兵是一支劲旅,有生力量。麻烦你,事成之后,大恩自当言报。”凌南天也不讳言,开门见山,便道明来意。
“你开什么玩笑?你闹出这么多大事情来,谁敢要你呀?滚!你马上给我滚!这回,你出现在岛城的事,我可以佯装不知。”张守信闻言,嘿嘿冷笑,断然拒绝了凌南天的请求,并很不客气地驱逐他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