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闻言,心头大震,霍地起身,却又有气无力地说道:“路洋,你分析得有道理。可能是田飞燕的身份、背景有问题。你马上给青岛那边的韩良发报,让他找到卢氏兄弟,一定要查清田飞燕的身份、背景。我暂不去青岛,待观察一阵子再说。唉,我的心,现在很乱!”
“好!不过,你也别乱了方寸。你可是咱们新凌家军的主帅。天塌不下来,咱们总会查清事情发生的根源,也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路洋闻言,点了点头,劝慰凌南天一番,便推开内房的门,打开电台,亲自给青岛的韩家发电报。
“报告!三少爷,大事不好!夫人率特务营走了,说是回梁山去,永远也不回来。我咋拦都拦不住!”便在此时,小雅气喘吁吁地跑回总指挥部来,向凌南天汇报紧急情况。
“什么?快,传令巫志海、铁牛,率骑兵团去追!确实追不回来,就让巫志海、铁牛率部留在云儿身边,在梁山开展土地革命斗争,开展扩红活动!”凌南天闻言,登时脑嗡耳鸣,幸好没晕倒,语气急促地下令。
“是!”小雅本想骂骂凌南天的,可是情况紧急,便向凌南天敬礼,转身而去。
凌南天仰躺于粗木坐椅上,心力交瘁地闭目养神。
南京。
玄武湖畔。
湖水碧绿,荷花掩映。
满湖清香,景色迷人。
郭妙妙蛾鬓淡扫,旗袍裹身。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此良辰美景,而我,却是孤苦伶仃,无人相伴。凌南天,你把我哄回了南京,你却与冯云那贱人结了婚。你真是玻璃脑袋八面光啊!好,你够狠!你既然负我,就莫怪我往后无情。”她低眉俯首,吟风弄月,凄美哀怨。
“小姐,你真的要回山东工作呀?”郭重领着一帮黑衣虎汉,四下散开,保护着她,他自己走上前来,低声问。
“正在向社里申请,唉,也不知道社里批不批准?在南京也是挺闷的,城里全是高官和殷商,很难侍候,社里闲言碎语又多。”郭妙妙泪光闪闪,低语应了一声,回身便走。
“可是,听说要将在几个社的基础上组织军统统计调查局了。你一走,往后,你的位子……”郭重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嗯!”郭妙妙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别有含意,便没再吭声。她既恨凌南天,很想跑到山东去,找到凌南天,报复他一番,却又留恋官位,真的迷茫起来了。
她眉头锁着苍凉,携带满腹零零碎碎的心绪,怅然地回家。
郭重愕然地望着她的背影,甚是不解与迷茫,不知道郭妙妙应了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