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智子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芳心阵阵疼痛,想要伸手拉住凌南天的手,却又仿如伸不出手来似的。
这样一份奇异感情,令她无法接受。
她更无志于去做男人的小妾。
何况,她也不是一般的小女人,而是生长于富贵之家,且是异国贵族。
而今,她跑到中国来,凌南天竟然让她当他的小妾?
然而,凌南天的话也摆明了:若是她不愿意,生下小孩之后,她随时可以离开。
对比四个多月前的缠缠绵绵,凌南天明显是冷淡了许多。或许,与她本身是间谍也有关吧,不能完全怪凌南天。谁又愿意摆一颗定时炸弹于自己的身边呢?别说象凌南天这样的聪明人,便是傻子,也不会。
犬养智子泪眼望着凌南天的背影,心头难过之极,心情亦甚是复杂与无奈。
凌南天走下楼梯,对猴子说道:“猴子,令易坚率部分人马,穿上军装,大摇大摆出城,放风出去,就说我走了,并让士兵们出城时要说说笑笑,说我到青岛宴请胶东武盟,感谢胶东武盟这次助我打胜仗。然后,你携电台,外出侦察情况,等金万胜的兵马回归腾州城外之时,你传我令,让陈道炮轰城外驻军,轰完就走,再令薛大妹、乔栋途中设伏,再宰追兵。这样,我明天就可以顺利出城了。”
“是!”猴子闻言,想着又要打胜仗,便高兴地领命而去。
然后,凌南天便在楼下开了间房休息。
楼上,林依依待凌南天一走,便走到犬养智子房门口,轻轻地敲敲房门,低声说道:“菲菲,南天回来了,行军打仗,他也没顾得及带上行李和换洗衣服,浑身臭烘烘的,我得出去给他买些衣服更换。你早点睡吧。”
言罢,她仿如没看到犬养智子的眼泪,便转身而去。
“我该怎么办?举报田中樱子与凌南天假戏真做?还是……唉!她不仁,我不义。田中樱子不仅与我争男人,且损害国家利益,助凌南天壮大声势,扩充兵力,长此以往,韩复榘就有难在山东立足的危险,韩复榘可是爹手中的一粒棋子啊!对,趁林依依离开旅馆,我到她房中发电报给我爹。”犬养智子眼泪汪汪地望着林依依离去,亦是心思如潮,终于做出决定,报复“田飞燕”,并破坏凌南天的军机大计。
她想到此,便抹抹泪水,走到林依依的房中,用自己的密码,给青岛的“杜巍”发报!
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