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闻言,心头又是一阵沉重,低声问:“那,我如何脱身去青岛?”
刘叶英闻言,想到了一个可以和凌南天在一起的绝妙计策,既可以让自己和凌南天在一起,又可以让凌南天为国军做点实在事。
这姑娘家一旦想和男人在一起,往往就能想出绝妙的办法来。
刘叶英但见凌南天如此一问,不由精神一振。
她走近凌南天,说道:“我与你一起去。你的借口,是想到海边散散心,需要护士护理。反正军方不敢让你上战场。你提出这样的理由,完全无人敢阻拦。如若你同意,我呆会就秘密发电给金锤,并让金锤转告你的特战队或是其他部队悄然潜往青岛。”
“但是,我山里的部队,现在与倭寇浴血奋战,伤亡惨重,我此时抛离部队,前往青岛,于心何忍?再说,山里有我的母亲,有我的妻子,有我凌家军的班底,若是连老本都拼光了,我将来如何安身立命?”凌南天闻言,摇了摇头,不同意远离腾州,总想着为自己的部队办点实事。
“凌南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抗战,是你一支部队的事情吗?你能以你一支部队来抵御异族的入侵吗?得联合广大民众,得联手全国的军队一起浴血奋战。现在,大片国土沦丧,抗战不是一支部队的事情,而是涉及到全中国的民众和所有的军队。敌强我弱,唯有联合所有的国民和所有的军队,才能取得抗战的胜利。”刘叶英闻言,甚是愤怒,当即严厉斥责凌南天自私自利,毫无全局观念。
她听得凌南天提起冯云,不由心头大疼,霎时间便眼泪汪汪的。她是想不争风吃醋,但是,一听到情敌之名,便会不由自主地吃醋。
有时,深夜独处,她也会想:我这是何苦呢?我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我是巾帼英雄,我不能如小女子一般见识,我不能争风吃醋。
但是,一旦面临这种事情时,她的心又会不受控制,很自然地就会疼,就会吃醋。
尽管刘叶英避提“冯云”二字,但是,凌南天仍然“唉”地叹了口气。
他手扶刘叶英双肩,脸色凝重地说道:“叶英,你说的话,我都懂。但是,你总得让我为我的部队做件实事。否则,我就此前往青岛,将来,我如何归队?有何颜面再去指挥我的部队与倭寇作战?”
刘叶英当然知道凌南天所言有理。
但是,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与凌南天在一起,岂能就此放弃机会。
她生怕凌南天动摇前往青岛之举,便步步进逼,说道:“那行!你说,你要为你的部队做些什么?现在,我国任何一支军队与倭寇作战,伤亡在所难免。伤亡惨重的问题,不是你一支部队的问题,缘于倭寇科技飞速发展,其机械化装备程度高,空中和海军都很有优势,武器弹药充足,装备精良,我国各军,凡御敌之军,皆是伤亡惨重。你就算此时回到山里去,也于你的部队无济于事。何况,冯云指挥部队打游击战多年,经验不比你少。你现在回山,情形也是一样的。再者,你现在回山,还不一定能入山,山外都是鬼子兵在包围。就算你能入山,你一时间又如何能找到你的队伍?”
凌南天又“唉”地一声,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好!我听你劝,我和你一起前往青岛。不过,咱们得先让腾州城内乱一下,以解我部莲青山之围。否则,路洋的特战队仍然出不来。无特战队与我会合,光凭你我二人,即便到达青岛,也很难有所作为。咱们掌握情报,总得有人去实施情报中提供的一切。”
“那你说,我们在去青岛之前,该怎么做?”刘叶英想想也有道理,便又逼问凌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