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瑞思看着我,想了想,转身走出房间。四个保镖紧随其后。
苏拉卡尔指指床,他的两名保镖于是把我抬到床边。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问他。
“要不是薇儿让我回来帮你,我又怎么会打破诺言,再来这裏?”他一边说,一边抓起我的胳膊。
我肩膀脱臼,被他稍稍一动,就疼的撕心裂肺。
喀拉!
苏拉卡尔捉着我的手臂,往外一拉,再往里一推,我的一只手臂就被他重新“装上”。
骨头重新归位,却是剧痛无比。这种疼痛,丝毫不亚于肩膀被拉扯脱臼的痛苦,甚至更痛。
“别动,还有一只。”苏拉卡尔绕到我另外一侧的肩膀,故技重施,又把我另外一个手臂也装回去。
我咬着牙闭着眼,只觉得整个人的筋都被抽出来了。
他再按住我的肩膀,撩起我的裤脚,用他苍老的手掌揉揉我的膝盖。
“他们还算手下留情了。”他说着,再把我的裤脚管放下去。
“多谢了。”我喘着大气,对他说道。
麦瑞思果然是狠角色,说要给我一点苦头,当晚就带着人,过来把我大卸八块。我一边喘气,一边觉得胸口和背部阵阵作痛。
“我又没帮你什么,给你撑个场面,你还不领情。薇儿这么好的女人,你要是辜负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他松开我的肩膀,说道。
“这次你呆几天?”我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和他交往很浅,如今却觉得他特别亲切。
“不多,两三天就回去。”
“住哪儿?”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
他再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大概是坐的久了,他骨头格啦啦的作响。
“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应该不会有事。麦瑞思也没舍得真的打你。”他丢下一句,带着六名保镖,走出我的房间,再“咣”的给我关上公寓的门。
像我住的这种民居,对于他们来说,进出自如。如果他们要杀我,只怕我在睡梦中就掉了脑袋。而苏拉卡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几十年,不知遇过多少凶险,才练就如此的镇定。
我向后躺到床上,肩膀还是疼的无法动弹。再猛吸一口气,胸口又是痛得像是针扎一样。
就这样熬过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地板上的那摊血迹早已凝固。这个证据,足以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我扶着床沿走下床,感觉肩膀还是疼的有点不能动。不过,两条胳膊也总算没有被麦瑞思的保镖废掉,足见他们下手,也是有轻重掌握的。
用脚踩着抹布,把地上的血迹擦掉,我艰难的挪着身子,再到客厅里的冰箱里找点东西吃。
房东还算细心,预先在冰箱里给我放了一些吃的。我取出干面包,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狼吞虎咽的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