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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点。
李来永一瘸一拐地从灶上端下奶锅。
不锈钢的奶锅已经烧得看不出本色,里边是一包香辣牛肉泡面。
他直接把锅放在餐桌上,就着锅稀里呼噜吃起来。
牙疼手疼腿脚疼,浑身上下没哪不疼。
咚咚咚!
敲门声吓的李来永一哆嗦,原本就滚烫的泡面直接送鼻孔里,酸涩疼痛,龇牙咧嘴。
他探头看了一眼大门,咒骂着。
“大半夜的,阎王爷也该让人喘口气了吧?”
他嘟哝着,一瘸一拐去开门。经过客厅时,看到一片狼藉,又皱眉头,想起那个云淡风轻,不知从什么地方进屋的男人,心有余悸。
打开门,李来永微微惊讶:“张老板,怎么是你?”
“是我,进屋说话。”
一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进来,客厅灯光暗淡,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样子。
“张老板,你声音怎么了?”李来永转身回餐厅。
“感冒,哑了。”
鸭舌帽男人随手关上门,帽檐下的眼睛,阴森可怖。
“今天有人来过了?”
他瞄了一眼凌乱的客厅。
“别提了!”李来永郁闷地说,“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儿?不说就找几个老头老太去闹哄一下,给他们找点事儿就完了吗?怎么还有个女人打我?你瞧给我打的。”
他指着自己的胳膊和脸,又指了指腿,突然想起腿不是罗琳的锅。
“哦,这腿是那男人打的。”
“男人?”张老板很诧异地看着他。
“唉!”李来永唉声叹气,“回家没多久,一男人来了,就在这屋里把我干一顿,你说我冤不冤?问你要二十万不委屈你吧?”
“二十万?不是十万么?”
“十万那是之前只挨了一顿,现在不是又挨一顿么?你最好祈祷他们别再找人来揍我,不然恐怕你张老板也要破产咯。”
李来永挑起一筷子面条,使劲吹了吹,而后塞嘴里,边吃边道。
张老板嘴角一勾,淡淡笑着:“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这个破产的。”
他溜达到李来永身后,两手摁住他肩膀,笑呵呵地低头看那油乎乎的脑袋。
……
星期六早上8点,一大早气温就已经很低。江南地区的人们,也迫不得已穿上厚点的外衣。
今天不上班,薛素瑾难得睡个懒觉,到7点半才起床。刚洗漱完,下楼坐在餐桌旁,打算享受梅姐精心准备的早餐。
宋寻一大早又不知跑哪去,保姆做完早饭,马上又出门去买菜,一天很是勤劳。
一台崭新的甲壳虫停在别墅门口,薛楚楚兴高采烈地下车,摘下墨镜,冲楼上大喊。
“老姐、姐夫、罗琳姐!”
薛楚楚拎着大包小包,兴冲冲地按电铃。
罗琳打开门,诧异的看到一堆行走的礼品盒,便帮她拎了几个最轻的。
薛楚楚一脑门黑线:“罗琳姐,你要帮忙,就帮拿重的嘛,真是的。”
“楚楚,人家帮你拿东西可不是理所应当的。”薛素瑾起身来帮忙,还不忘教训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