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啊!”贾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她这是嫉妒你纯天然的美貌,自惭形秽到了极点,所以才哭着跑了不敢面对咱们华夏的纯天然美女的,所以,当然是你把她给弄哭了的啊!”左倾城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贾儒,不过倒也没有去辩解些什么,转而问道:“那么接下来呢,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贾儒点头答道:“等啊,为什么不等,如果我们就这么离开的话,那之前半个小时岂不是白等了?”“可是他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还依旧坚持着不走的话,我只怕……”左倾城有些犹豫地咬了咬嘴唇,虽然她并没有把话给说完,但她相信,以贾儒的聪明程度,一定能体会到自己想要表达的含义的。贾儒现在所代表着的身份毕竟比较敏感,若是普通情况下还好,可一旦事情闹大,被有心人发现贾儒的真实身份的话,只怕是会引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左倾城张了张嘴,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上传来的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给打断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杏林医馆内闹事?”顺着话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名身穿西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表情不善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而跟在他的身边那位掩面哭泣不止的女子,自然就是方才被贾儒气得哭着跑了的那位护士小姐。当这两人径直走到贾儒与左倾城的面前站定好,看着那位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大有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贾儒便知道肯定是那个护士跑去打小报告了。不过对于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贾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此倒也不怕这人会针对自己玩什么花样。初见左倾城时,那名中年男人眼中惊艳之色一闪而逝,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哭哭啼啼的崔在慧,心道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难怪会把崔在慧打击成这个样子。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的,但中年男人表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分毫,甚至是还带着几分怒色看着贾儒问道:“哼,就是你,把我们杏林医馆美丽的崔在慧小姐给弄哭了?”有些不喜对方居高临下的态度,贾儒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是谁?”方才在医馆当中,被贾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了一番,崔在慧对于贾儒的仇恨,俨然是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此刻见贾儒居然问出了个这么白痴的问题,崔在慧便感觉到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当即站出来嘲讽道。“孤陋寡闻的华夏猴子,竟然连我们杏林医馆的馆主,同时也是许杏林先生亲传弟子的朴昌浩先生都不认识,真是井底之蛙!”贾儒淡淡地瞥了崔在慧一眼:“怎么,你的脸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崔在慧闻言后,似乎是联想起了自己方才在医馆的丑态,当即牙齿一紧,张嘴就准备要骂,但朴昌浩却是一抬手拦住了她,然后将不屑的目光投向贾儒。“这位先生,你们华夏向来不是以礼仪之邦自称的吗,今天你却如此对待我们大韩民国的女性,这未免也太失君子风范了吧?”贾儒回应道:“尊重是相互的,我的脾气虽然很好,但也没好到别人都伸出手来打我脸了,我还能以微笑面对的程度。”朴昌浩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是我们的崔在慧小姐有错在先了?”“那是当然。”没想到朴昌浩居然会智商低到问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本着关爱智障儿童的心态,贾儒好心解释道。“虽然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你手下那位崔小姐侮辱我和华夏在先,但就在她犯下这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之后,我都没有以牙还牙用污言秽语来辱骂她,仅仅是实事求是地说了几句大实话,你看,我很大度吧?如果就连说实话都算错误的话,那我倒想问问你,什么才是正确?““你——”听完贾儒一番话,崔在慧好不容易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一下子变得极为糟糕起来。天啊,什么叫做没有辱骂自己?对,你所说的话,虽然的确是没有一个脏字,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对一个女人说她全身上下都是假冒产品来的更恶毒的吗?这样既没风度又无耻的男人,怎么不去下地狱啊?注意到自己这边的言语纠纷已经吸引了大量患者的目光,为了维护杏林医馆的良好形象,朴昌浩旋即一摆手说道:“哼,我懒得与你做口舌之争,说吧,两位今天到我们杏林医馆来,究竟所为何事?”贾儒同样是不想与一个已经彻底没药救的女人做过多言语上的争论,于是便笑了笑,道:“久闻杏林医馆在韩国之大名,故而携内子前来拜访,希望能瞻仰杏林医术之一二。”原本贾儒说这话,只不过是委婉的客气客气,是一种谦虚的说法,听在任何一个华夏人的耳中,都不会当真,但贾儒这次却错估了一点,那就是他现在并不是在华夏,所以他自谦的说法,也是直接就被朴昌浩二人给当了真。于是就在朴昌浩洋洋得意地昂起了下巴的时候,崔在慧也是满脸不屑地开口嘲讽道:“哼,说的真好听,但你们华夏人地山寨在全世界可都是出了名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着参观的名义来偷学我们杏林医馆的医术的啊?”朴昌浩一脸嗔怪地看着崔在慧说道:“诶,在慧啊,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做咱们这行的,首先要的就是一颗包容的心,特别是那些不远万里亲自上门来的客人,不管他们究竟是不是不怀好意而来,我们也一定要宽容,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呢?”以崔在慧地猪脑子,自然是只听懂了朴昌浩的字面意思,而没有听懂朴昌浩实际上是在暗讽贾儒和左倾城两人不怀好意,于是便面露不甘地说道:“昌浩欧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咱们不能对每个人都保持这么宽容地心态啊,特别是他们这些阴险狡诈的华夏人,你可一定得小心啊!”“这有什么可小心的?”朴昌浩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大韩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韩医更是流传了数千年之久,而他们华夏的现状,就连他们偷学自我们的中医都快要保不住了,就算他现在亡羊补牢想要从我这儿学点东西回去补救中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见朴昌浩在被贾儒与左倾城上门如此挑衅地前提下,竟然还能保持这种风度翩翩的样子,崔在慧看着看着,双眼不由得开始冒出崇拜的小星星来,先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朴昌浩的观点,然后有带着一股子傲然斜眼瞥向贾儒。“也对,韩医是一门相当高深地学问,就连我们朴馆主都不敢说精通,就算大大方方地让你们学,你们又能偷学到多少呢?”“嗯,没错,就是这个道理,韩医之博大精深,别说是我了,就连我的老师,都只敢说他自己学到了冰山一角,所以,既然他们想看的话,就让他们看吧,别到时候又跑回华夏说我们大韩民族太小气!”看着朴昌浩与崔在慧两人演着双簧一唱一和的样子,饶是贾儒,此刻都不禁被看了个目瞪口呆,良久方才回过神来。随即贾儒与左倾城相互对视一眼后,又皆是从彼此的眼中发现了一丝无奈与可笑的神色——夏虫语冰,井蛙话海,何其之可笑?对于朴昌浩与崔在慧这种无知到了极点的人,贾儒已经懒得与他们做任何口舌之真了,毕竟脑残这种病可是会传染的,和傻瓜呆在一起相处久了,只怕自己地脑瓜子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受其影响。至于贾儒之所以还一直留在杏林医馆内没有离开的原因,自然是想亲眼看一下所谓的韩医到底有何神奇之处。而当贾儒与左倾城跟着朴昌浩来到二楼以后,朴昌浩似乎是有意在贾儒地面前显摆一般,故意带着贾儒在二楼绕了个大圈子以后,方才不缓不慢地落座于会诊室里面,淡淡地对着传呼机吩咐道:“好了,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请下一位患者进来吧!”不一会儿,一位老人便被崔在慧给领了进来,老人先是有些拘谨地看了面无表情的朴昌浩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会儿才落座于朴昌浩地对面。朴昌浩接过崔在慧递过来地表格,然后仅仅是抬起头来粗略地打量了老人上下一眼,然后便开始低头写起药方来了。而一见到朴昌浩居然这么快就得出了诊断结果,贾儒虽然隐隐觉得朴昌浩之所以这样故意装出一副高人风范来,是特意给自己挖了个坑等着自己来跳,但贾儒是一名医者,病患的身体安全大于一切意气之争。所以贾儒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便开口问了一句:“朴馆主,难道你不用对病人切脉就能得出诊断结果的么?”果不其然,在听到贾儒地这个问题以后,朴昌浩的眼中立马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不过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起来,就像是一个长辈一般,为贾儒这个“后辈”言传身教道。“这位华夏的朋友,切脉虽然能更好地将病人的病情呈现出来,但在韩医范畴内,望闻问切被称为韩医四诊,既然有更为快速的方法能达到诊断目的,为什么我们还要挑一个复杂的呢?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