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所谓的子弟,你们知道你们自己在做什么么?”贾儒冷眼看着这些人,不咸不淡的从嘴里冒出这些话。怼的那些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这些人才意识到贾儒说了什么,个个涨的脸红脖子粗。“贾儒,我们金家兄长,夺我们重宝,现在还站在我们金家的地盘跟我们叫嚣,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金家吗!你以为你来自中国就很厉害,是吗?你不但看不起我们金家人,是不是还看不起我们韩国人,我告诉你,贾儒,我们韩国国土虽小,但是……”这个金家的小孩子,年龄看上去不大,却还挺有志向,本来还是在说贾儒和金家的纠缠,结果这个孩子倒是直接和他们杠了起来。小屁孩的中文说的并不流利,还夹杂了几句韩语,让贾儒和左倾城听得甚是费劲。这孩子要是放在中国,准是一个爱国好青年,左倾城想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整张脸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彤彤的,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完,正大口喘着气,很显然是被贾儒冷漠严厉的眼神吓住了。贾儒见到他们这样,冷哼一声,转身又在椅子上坐下,还很悠闲的喝一口茶水,冲着左倾城招手,示意她也坐下。那群年轻的金家子弟见贾儒这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加的生气,三两步冲到贾儒面前,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下,狠狠地摔倒了地上。“你不要欺人太甚。”左倾城本来全当他们是年纪小,不懂事,而且贾儒也不生气,所以自己也就尽力忍着,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不知好歹,“都说韩国是个重礼仪尊长辈的国家,没想到就是这样。”年轻人见左倾城这样说自己,眼里竟有了泪水,快速的眨着眼睛,一副惹人心疼的委屈模样。让左倾城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的在原地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过了一会倒也恢复了正常。年轻的男子满腹委屈的狠狠剜了一眼贾儒,迈着腿跑回到他的兄弟那里去,这让左倾城很是尴尬,自己只不过语气重了点,没料到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吓哭。“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贾儒,要不然,还不知道我们金家的厉害呢。”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男人说道,身边的人对他都十分的敬重,他说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仔细聆听。贾儒都被人把喝水的杯子给打碎了,自然是不能再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了。贾儒一把将生气的左倾城按到座位上,摸了摸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左倾城点点头,同样给贾儒一个温暖的微笑。站在后面偷偷看左倾城的那群那人,完全被她这个微笑给迷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左倾城那张像她的名字一样倾城的脸蛋。“兄弟们,咱们真的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贾儒了。”那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睛始终离不开左倾城的脸,韩国美女虽多,但是左倾城这样貌美又有韵味的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咱们教训他之后,还可以到长老面前邀功。”另一个人眼睛中透着狡黠,自作聪明的说道。“贾儒兄,里面请吧,他们不懂事,还望贾儒兄不要介意。”那个年长的男人上前几步,对贾儒恭恭敬敬的说道,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贾儒跟自己来,“还不知道这位小姐芳名。”“左倾城。”见到这人十分客气,左倾城也就不再追究他们刚才的鲁莽,只是心里还有些生气,左倾城三个字说的十分生硬。“你们叫我金兄就好,小小人物,姓名不足挂齿。”那人见左倾城态度如此不好也只能讪讪一笑,自报家门。“贾儒兄,倾城小姐,这边。”金兄把他们两人带到一处幽静的院落,还亲自给他们沏好茶水,跟在身后的一群兄弟们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是鉴于他是长兄,众人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听长兄差遣。“我这里没有什么好茶了,就是一点隔夜的茶叶,两位不要见外。”左倾城刚刚端起的杯子,又被放了回去,而贾儒已经喝下一口,想吐已经来不及。“贾儒兄这次来是为了我的兄长金鹏远的事情吧?”金兄开门见山,直接就提出金鹏远的名字,倒不像是中国人,喜欢兜兜转转一大圈后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这倒是省了贾儒不少时间,“是你们金家人请我来的。”“金鹏远兄长是我最敬爱的兄长,他莫名其妙就死在了贾儒兄的手下,让我很是惊讶,我不知道我的兄长哪里得罪了您,竟然会如此痛下杀手。”金兄说完,还做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眼睛里还恰到好处的挤出两滴泪水。丝毫没有破绽的演技看得贾儒和左倾城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真的在为死去的金鹏远伤感还是装出来的。毕竟这同刚才那叫嚣着的场面,画风差别有些大。贾儒本想说金鹏远的死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转念一想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而且他知道这样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于是贾儒也不想跟他多浪费口舌,他又不是什么金家长老,跟他说了也是白说。“我想问这位倾城小姐,你跟贾儒兄是什么关系?”金兄根本就不听贾儒说话,就算是贾儒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左倾城,大胆而且直接,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左倾城美貌的喜爱。“你给我放尊重点。”贾儒一把打开金兄伸向左倾城的手,眉毛扭在一起,满眼的厌恶。金兄看了贾儒一眼,将手收回来,身后的兄弟们却不干了,冲着贾儒像一群疯狗一样乱叫,叽叽喳喳的说着贾儒听不懂的韩语。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出来,一定不是什么中听的话。金兄冲他们几人说了几句韩语,贾儒听不懂,但是他们几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金兄又在说金鹏远的事情,从金鹏远的小时候说起,说他小时候的艰辛苦楚,说身为未来金氏家族当家人的不容易。从会走路的那一刻便开始接触医药方面的知识。那个年龄的孩子,大都还在父母的怀抱里要糖吃,而金鹏远每日却只能与枯燥无味的医学书籍相伴,很多时候都会累的在书桌上睡着。“最让我敬佩的就是我的金鹏远大哥了,”金兄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似乎在为上天的不公平而感叹,“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杀死金鹏远,我真的很想知道。”贾儒翻了一个白眼,金鹏远不是他杀的,是他的亲哥哥金鹏飞杀的。贾儒心里默默地想,却又不能说。金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贾儒的一个白眼被惹毛,刷的站了起来,拿手指着贾儒,不停地发抖,嘴里还喃喃着一些咒骂贾儒的话。虽然是韩语,但贾儒还是听懂了,来韩国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哟学会,打人骂人的韩语倒是学会不少。左倾城自然也能明白这个金兄口中话语的意思,不客气的回了金兄一句韩语。贾儒呆呆的看着左倾城,“你说什么?”左倾城这句话听上去还挺复杂的,不知道左倾城从哪学了这么一句话,说起来还像模像样的。金兄愣了一下后,狡黠一笑,并顶撞一句,眼睛色眯眯的,上下打量这左倾城,对着他不该看的地方咽了咽口水,左倾城冲着那人的面门就是一拳,鼻血瞬间流了出来。“倾城!”贾儒拉住她又要出拳的手,对她摇摇头,金家的地盘,不可太过张扬。“倾城小姐一脾气挺大。”金兄揉揉鼻子,身后的人赶紧将纸巾递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替金兄将鼻血止住。左倾城不满意的看了贾儒一眼,将头转向另一侧。“贾儒兄,不要紧不要紧,千万别责怪倾城小姐。”金兄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的模样,搞笑极了,再配上他猥琐的表情,让贾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了两声。金兄又将话题回到正轨上,说起了蛇金莲。蛇金莲千金难求,无价之宝,金家没有了蛇金莲,在医学界就没了地位,金家可能从此就会一落千丈。小辈的金家人同外人一样,只是在画本中见过蛇金莲,从来都没有机会见到很正的蛇金莲。金兄说起来滔滔不绝,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众人的头顶上。金家人贴心的撑起太阳伞,以防晒伤,没人一把伞,却唯独缺着贾儒和左倾城,两个人只得暴露在毒辣的太阳光下,额头上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滚落。“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我们来这里是有要紧事要办的。”金兄说了半天,话题始终在左倾城身上,她被看的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脱光衣服丢在大街上一样,任人欣赏,无处可躲。贾儒早就等的不耐烦,听着金兄说话就像在听催眠曲一样,虽然全都是讽刺自己,挖苦自己的话,但他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想着赶紧见到金家长老,然后找机会证明蛇金莲在金鹏飞手里,洗脱自己的冤情。贾儒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却直接被金兄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