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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可不管你是马文才、还是马屁才,就算你是县令的儿子,又怎么样。惹恼了他,照样要下跪认错。这是他的原则,亦可说是男人的底线。
“敢问马屁兄,我等学的是孔孟之道,读的是圣贤之书,书中从未涉及滚字何解,小弟不才,还请你示演一翻,也好作个参考。”孟星河是何许人,穿越来的。论起唇舌,谦虚点,也就打遍桃源无敌手。他抡起手中的棒子,一步步逼近马文才,与马文才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蔑地笑出了声,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厢房,完全将马文才刚才的羞溽当成他在放屁。
马文才好歹也是桃源县一个名人,怎容得下孟星河这斯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他手中的白玉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怒气横秋,对着自己带来的家丁骂道:“你们都瞎了眼么?还不快将孟星河给我绑了!”
“谁敢绑我家少爷,我就和他拼命!”小五子顾不得地上未拣完的东西。一门心思想到护主。他矮小的个子,张开双臂,示图想阻拦马家的家叮马文才可是县太爷的儿子,要是把他家少爷弄去了县衙的大牢,那还不弄死他呀。关键时候,小五子这个家丁还是满有职业道德的。
孟星河听见有人要绑他,他竟然没有半分担心。反而从自己的厢房里抱出一个大箱子,好像是马文才的行李,走到马文才身边,当着他的面,像扔垃圾那样,扔了出去。
非常利落的动作,连孟星河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学会了这一招。然后,孟星河像突然火山爆发,岩浆喷涌,颇为凶恶地说道:“马文才,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这县学的厢房是老子的私人空间,就算是夫子来了,他也没权力赶老子出去,更别说你这个连毛都未长齐的粉头小生,趁早给我爬!”
不是孟星河装处,而是觉得他没必要忍气吞声。敬他的人,他还敬一丈,犯他的人,他还犯百丈。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孟星河看来,应该是,忍一时波滔凶涌,退一步万劫不复,他学不会隐忍,更不会选择后退,这是他的性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先天诞生很难更改。马文才也有自的性格,孟星河几句粗话,骂的他鼻孔喷火,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嘴里自然不客气地骂道:“乡下佬,本少爷不信弄不死你!”
“草!”孟星河几乎忘了他还会说这个词。这次他是真怒了。反手捏住马文才飞来的巴掌,膝盖往马文才的大腿上猛的一击,用上了大学军训时教官教授的擒敌手,直接将马文才重重击翻在地上,还踏了一只脚在马文才背上,活脱像电影里警察抓犯人的姿势。
如果说孟星河先前那番激烈的言语,只是为了愤喝心中的怒火,还情有可原。那刚才这一漂亮的击打,无疑判了他的死刑。
谁知道平日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孟花柳,回家养病数日之后,居然变的如此强捍。
马文才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就算平时横行县城,不过是仗着他有个好命的爹,无人敢反抗而以。今日吃了孟星河这道猛菜,五脏六府顿时气血上窜,脸色瞬间呛血发红,嘴角也溢出了鲜血,闷疼如重捶敲在他的胸口,连嚎叫也嚎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家的家丁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三三两两冲了过去,也不敢对孟星河拳脚相加,只是肯求道:“孟公子,烦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公子吧!”
“放了他?哼!笑话!我放了他,谁又放过我呢?”还以为马文才是个经摔的人,哪知到如此不堪一击。孟星河也不想把事闹大,淡淡给他一点教训就行。也好让他知道犯错要承认,认错要立正的道理。
孟星河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将他那只踏在马文才背上的脚收了回来。对着马文才一帮狗腿子,随意说道:“快给我滚,以后见了我孟星河,请记得绕道走!”
马家的几个家丁现在哪敢忤逆孟星河的话,急忙点头应允。敢紧将地上的马文才扶起来,焦急地问道:“公,公,公子,你怎么样?”
马文才胸口闷疼,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手想要抬起来狠狠扇死这几个没用的狗东西。刚才自己被孟星河击倒的时候没有一人上前阻挡,现在才关心,顶个屁用!
几个家丁将马文才扶在怀里,勉强能让他站稳身子。马文才,气虚胸闷,此刻全无先前的嚣张。只是他的眼神已变成仇视,孟星河已成了他一个必除掉的人。
二人目光对视的时候,进入众学子休息的厢房的外面,传来了极为热闹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往厢房这边走来。
在众人闹嚷的声音中,只听的一人献媚道:“学管大人只管放心,老夫早已为世侄安排好了厢房。今年乡试,若不出意外,这解元头衔,定是马大人家公子摘得。”
这马屁,拍得还真响。外面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其间,有个洪朗的声音,夸奖道:“崔夫子有心了,若我马家的儿朗能连中三甲,登科上榜,到时崔夫子的声名定会远扬,我马家也定当奉夫子为上宾。”
说话间,已经有一人当先走进厢房这片地带。身后跟了群身穿朝服的官吏,对带头之人甚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