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小贝觉得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停不下来。难道自己要等到他们结束?万一那死老头战到天亮,自己岂不是要在这等到天亮?那可不行。小贝随手摘了两张树叶,揉了塞到耳朵里,伸头往里面看看,小心的又从窗子里跳了进去。
屋里蜡烛没吹,很敞亮,小贝丝毫不费事的就看见了床幔外地上的男人袍子,还有一串钥匙。
呵呵,得来全不废功夫。小贝猫下腰,拿起钥匙,到那箱子旁,试了一会儿就把那上面的三把锁都打开了。
里面有银锭子,金锭子还有银票。小贝拿起银票,选了两张百两面额的塞进怀里。可是手上却迟疑的盖不上箱子盖。
好吧,帮巍子拿点医药废应该不算过份吧?小贝心里说着,理所当然的拿起一个金锭子,可是一想这于大欺诈人家好几年,应该给点精神损失费吧?她又拿起一个金锭子塞进怀里。
大床像是上足了发条的机器,节奏清晰的在小贝身旁逛荡着,撞击着另一边的墙面。小贝耳朵里的东西,可没有完全屏蔽外界声音的能力。
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哼哧声,不绝于耳,小贝只知道床上的人相当的努力。但是她对这个可不感兴趣,眼睛依旧盯着箱子里的东西。
戒贪,戒贪,即便自己拿了不是自己去享乐,那也不行。小贝觉察到了,自己无组织无纪律的危害,赶紧的狠狠心,把箱子盖上,把三把锁按照记忆里的顺序从新锁好。把钥匙放回到那男人的衣服旁,这个是在警队学过的,但是当时警校教的目的是用来侦查的。
貌似她现在给反过来用了,没事,小学的老师就曾经说过,不能一出校门就把老师教的东西还给老师,自己现在只不过是灵活应用而已,小贝这样安慰着自己。
小贝拿到了自己要用的东西,不想再在此处等结果了。她熟门熟路的又从窗子出了屋子,借着月光用一把草拂掉自己的脚印,又往大马脸那边走。
走出好几步时,拿掉耳朵里的东西,就听见身后的屋子里,女的开始讨饶了,喊吃不消了,啥的。
相反的,到了那大马脸的屋子后,里面倒是很清静,好像只有男人的呼吸声。看样子战斗结束,女的已经离开。
小贝没有点火折子,凭着感觉摸到那个橱柜,找到那个圆罐子,往自己衣襟里倒了些药丸子,掖好衣襟。多少药丸子不清楚,盖好罐子,这才满意的离开回客栈。
点上蜡烛后,解开衣襟,才看见居然有好几十粒,赶紧找了个空的瓷瓶子灌进去。嘿嘿,拽王爷,你后前晚别落在本姑娘的手上,不然,就给你吃些这东西,然后把你跟一群母羊啊,母马啊、母鸡啊关在一起。
小贝原来还想着,有朝一日遇到那个景王爷,在人多的地方,想办法让他吃了这药丸子,让他当众出丑呢。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觉得有些话说的真有道理,什么三思而后行啊,真的是这样。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思考,就能想出更好的主意来。
灌好了药丸子,又拿出包着药草的帕子,埋怨自己怎么就忘记把这东西扔掉了呢?这药草是想让那于大中点没有性命之忧的毒,让他半死不活却没有精力去祸害人,多好!后来临时改变主意,换成了那大马脸的药丸子。
还有啊,明早要记得多买寄个小瓶子随身带着,不然自己每次摘到要用的药草,都用帕子包的话,用一次扔一块帕子,既浪费也不好,容易给人家留把柄。
小贝换好衣裳,睡下了,想着明早大街上有可能出现的好消息,那就是于大吃多了春·药,阳痿啊,虚脱啊!
因为晚上出去这一趟,还算顺利,小贝暂时忘记了那拽王爷给自己带来的不愉快,翻了几个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小贝起床梳洗好,拎着包裹就下楼去结账,顺便看看巍子来了没有。哪想到刚走到柜台边,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个人。
“公子。”巍子见到小贝,很兴奋的喊了一声,却没敢往里面走。
小贝示意他等一下,就先结了帐走了出去。
“爹,这就是孩儿说的孙公子。”巍子对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说着。
“巍子,梅子快给恩公磕头。”巍子爹边说边带头跪在小贝面前,巍子和一个长得伶俐的女孩跟着跪了下来。
“赶紧起来,咱找地方说话,你们早上吃了没有?”小贝真心不喜欢别人跪自己,赶紧开口。
“回公子,还没吃呢。”巍子很诚实,不好意思的回答。
小贝就招呼着这爷三跟自己找了一家早点铺子,叫巍子把马车拴好,一起进去坐下。
“事情都解决了?”小贝问。
巍子就回答说昨个回家就跟爹说了,按照小贝叮嘱的请了保长和一个识字的同去于大那,还了银子,拿回了借据烧毁。
马车的事是巍子爷爷去办的,因为老人家认到的,人家听说了有人雇请巍子出远门,还帮巍子家解决了大事,连说遇到好人了。
因为小贝叮嘱巍子,以他自己的名义买马车,所以人家还便宜了一两银子,叫巍子好好跟着新东家。
小贝招呼伙计送二十个肉包子上来,还要了粥,小菜。东西很快就端来,小贝询问巍子爹是不是放心巍子跟自己出远门?她告诉巍子爹,自己不想考取功名,喜欢游山玩水,所以才想到雇巍子。
这样一说,巍子爹更加放心了,憨厚的点点头。昨个一家人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巍子忽然回家,拿出银子说事情解决了。